與東胡人交易有違我們魏家列祖列宗為大明與東胡人交戰死去的英魂們,再說了,你們這是不信王爺王妃做出來的決定,是相信東胡人不會騙我們!”
魏家三兄弟被魏老這樣一罵,除了通通沒有了聲音以外,更是心裡都覺得委屈。
從魏老跟前退下去之後,魏子清剛走到院子裡,迎面自己媳婦曾氏過來。曾氏是聽到了老爺子的斥罵聲,有些得意地對自己老公說:“如今,可不是你不想救老四了。”
“你懂什麼!”魏子清正氣不打一處來,拂了袖子就走。
背後,曾氏追上來,像是安慰他說:“其實,相公你不用氣的。老爺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妾身的婆婆當年不也是因為老爺子的決意所以——”
想到自己母親那時候年紀輕輕的離世,魏子清停住腳,回頭望著老四的屋子,久久沒有聲音。
李敏回到王爺府以後,聽了留守在這裡的尚姑姑的彙報。
“夫人房裡的喜鵲有過來說過,說是寧遠侯府的夫人以及奉公伯府的夫人,下午來過。剛好那個時候,大少奶奶您出門去了。”
自己住的這個青竹園,說是在老公隔壁,靠近老公。另一個不好的地方,在於王爺府這麼大,她院子裡離大門那樣的遠,大門有什麼訊息,府裡有什麼動靜,她身居在宅院深處,不像以前那樣兩步路之遙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這正好是尚姑姑想說的:“如果大少奶奶同意,恐怕,今後必須在大門口時刻安置個眼線。”
李敏想,如果現在,她確定為這個宅邸權力最高的那個女主子,這個眼線肯定不必安設的。但是,有尤氏在,肯定不同。
“尚姑姑你有經驗,在這個府裡要用到些什麼人,怎麼用人,私底下,你幫本妃來安排,到時候,要做之前,來給本妃報告一聲就可以了。”
尚姑姑點頭:“奴婢都明白。大少奶奶委以奴婢的重任,奴婢肯定務必幫大少奶奶安排周全了,奴婢不懂的地方,必定來請示大少奶奶。”
“行吧,本妃信任你。”說完這話,李敏忽然抬頭看尚姑姑的臉。
尚姑姑正不懂她這個眼神的意思。
李敏開了口:“怎麼,你沒有去找徐掌櫃嗎?”
尚姑姑猛的吃一驚,驚在李敏不是問她為什麼去找徐掌櫃,而是問她怎麼不去找徐掌櫃,這兩個問題之間代表的差異可就大了。
“奴婢,奴婢——”尚姑姑支支吾吾的,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在蠢不過的蠢事一樣,那就是在自己聰明的主子面前班門弄斧了。
李敏微微一笑,肯定是沒有為難尚姑姑的意思,說:“念夏那個丫頭,是把本妃之前的家當都給帶走了。帶走的銀子,肯定是沒有辦法馬上回來。本妃知道,用人最需要銀子。本妃總不能一點銀子都不給你,讓你去找人用人吧。所以,這個銀子肯定是要變出來的。”
“大少奶奶說的正是這個理。”尚姑姑戰戰兢兢地回答。
“你先給本妃說說,你和徐掌櫃商量出個什麼法子來了?”
尚姑姑羞的想在地上找到個地洞鑽下去。找徐掌櫃有什麼用?當然沒用了。徐掌櫃只是幫李大夫拿藥拿醫療用品的。那些東西,在路上一路治療病人,花的也是七七八八。可以說,徐掌櫃一樣是一窮二白。
“讓本妃猜猜,徐掌櫃哪怕想拿自家老本來支援本妃,只怕,他那些老本,被他家人帶去南邊,也一時送不到燕都來。”
李敏一句話識穿一切,尚姑姑無話可說。
“尚姑姑,你下一步準備找誰?”
尚姑姑囁嚅著:“老奴,老奴想,想——”
李敏是很想她一句話說漏嘴,說出她身後那個主子,可是,恐怕是不可能的,對於這樣一個宮中老人來說,不可能這樣輕易走漏口風。不會說的,進了棺材都不會說。
“去找王爺吧。”
尚姑姑猛的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目光像是突然間有些不相信。
李敏給他們的感覺,向來都不是那種人。
為此,李敏淡然一笑:“今晚上,本妃剛為王爺醫治了個病人,想向王爺討取一點診金,並不過分吧。”
尚姑姑只知道她這樣的話,肯定不能如實轉到朱隸面前,這不就愁了臉。
李敏看著底下人這些愁臉也累,伸手在紫葉捧來的盤子裡頭撿起一顆梅子含在嘴裡,一方面解渴,一方面是止嘔,道:“其實不用找——”
“大少奶奶?”
“王爺等會兒送東西過來。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