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看著外面的街道,熱鬧非凡,白天懶散的精神這時候也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街上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商鋪是門庭若市、熙熙攘攘、盛況空前 。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上京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馬車緩慢行走著,前前後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真正古人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緋色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禁不住頓住身子,眼神拉直,眼裡閃現出一幅幅美景。眼望著血紅的殘陽,喧鬧的大街,和千年後的那個現代比起來,似乎更多了一份詩意。
街道是正是熱鬧,雖然有心下來觀看,緋色卻忍住了,只是在馬車上小心的偷看著這不屬於自己的熱鬧。
不管能不能回去,至少這一刻享受,不是嗎?
將軍府在東街,距離城門不遠,大約一炷香就能到,馬車行駛的慢,推後了些時辰。
“師傅,能麻煩你趕超近路嗎?”走將軍府直接大道就可以到達,然而終究是繞遠了一些。
緋色想想,欣開簾子,看著這位大爺。大爺年紀四十歲左右,一聲粗布衣,結實的身體,強壯的身材。看著不是面善的樣貌,本人相處起來卻也不錯。
“好叻!”他吆喝了一聲,手中的馬鞭一下抽在了馬背上。恰巧這個時候過了喧鬧的人群,到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小巷,這裡岔過去不遠就是將軍府。路時非常的近,但是因為這裡是平民窟,所以有權的人不會走這裡,寧願多繞些路線,也不從這邊經過。
車伕一聲吆喝就入了巷子,小巷兩邊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近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這夏季上京城的悶熱掃蕩走了一些,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緋色放下簾子,安靜的坐在了馬車上,任其搖搖晃晃,和做汽車比起來,差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這馬車還是上京城內對外出租的馬車中較為好的了,別的馬車簡陋的可以。
都只是平民百姓趕路才會去租的馬車,而有權有勢的府邸,自家府院中都會配著多輛豪華的馬車。那裡需要的到這種簡單貨,所以能在平民租車的馬車中找出一輛看上去光鮮亮麗的馬車,真是很難。
過了平民窯窟,插過幾條巷子,都是比較偏僻,沒有正街的熱鬧和人數。在車行駛過的地方,幾乎見不到人影,而家家戶戶的煙窗裡冒出了濃濃的煙火。周招還能聽到犬叫聲,起起伏伏的傳在耳邊。
天熱不容易睡著,但是睡覺的時間不夠,卻是很容易睡著,並且睡著了就不容易清醒。腦子渾渾噩噩的,到了將軍府的大門,春初彎著腰喊著小姐,緋色迷迷茫茫期間,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站了起來,彎著腰下了馬車,車伕牽著馬,停在將軍府門口。
聽著春初喊著緋色小姐,臉色顯然不是很好,緋色從始至終都沒告訴過她自己是誰。只是說說到將軍府的時候,被春初打斷了,說到侍郎府邸。
侍郎府邸在將軍府的對面,看著氣勢磅礴,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裡面可能還沒將軍府大。
這也是一個沒落了的官宦世家,當家的主人在朝廷認侍郎之職,有權無實,被架空了的這種。
而車伕也沒懷疑,一直拉到了侍郎府門口,才停下了馬車,看到春初叫著小姐。
而冬雪下了車,門侍聰明的跑上前來侍奉,讓車伕的臉色不好,他若是知道這是將軍小姐,他拉都不拉,哼!這個壞女人,欺負窮苦人。
民不與官鬥,這些年吃虧在她手中的人還少了,車伕臉色雖然黑著難看,可是多餘的話也一個字未說。
緋色下了馬,看到車伕臉色難看,也沒有多想,認為這是個人的性格。她迷茫的笑著,把錢遞給了車伕,口中說著謝謝,禮貌有加,有溫柔沒有架子。
到讓車伕迷惑了,這儼然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不!比大家閨秀還有禮貌,那些大家閨秀一般瞧不上他們這種粗鄙的人物。所以每次都是冷淡的對著,不理會,而那些人也沒機會坐上他的馬車。
車伕怔怔的看著緋色走眼,耳邊還回響著她的那句謝謝!和溫柔的笑語,不擺架子,沒讓他感覺到一絲張揚跋扈的心態和氣質,緋色進府良久,車伕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