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打算終於有了結果,再忍耐最後五天她就能順勢離開陸家,想想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葉蓁打了個哈欠,全身酥軟提不起勁,扭動脖子活動筋骨時想起了剛才那兩名護工說的她脖子上的紅印。
走到洗手間將衣領拉下,兩個大約指甲大小的紅印在白皙的頸脖間格外顯眼,不僅如此,在衣領堪堪遮住的地方還有不少淡紅的印記,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葉蓁目光微滯,不由得一愣。
這些紅印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蚊子?
還是過敏?
葉蓁指腹摩挲著那兩個紅印,陷入沉思。
她不是那種單純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了,這樣的紅印分明是吸吮吻後留下的,她膚白,再加上印記的紅豔程度,以致於幾天了也沒消。
可是這段時間她根本不曾和人有過親密接觸,除了在夢裡。
莫非真的是過敏?
夜深露重,葉蓁將窗戶關好,窗簾拉上,看著床上依然陷入昏迷的陸北川,斟酌片刻後,自己抱著被子睡到房間裡的沙發上。
還是那個夢。
夢裡男人在她身上來回碾壓,顛來倒去,那架勢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般,比那豺狼虎豹還過猶不及。
她喘息著叫停,哭著求饒,可這個男人仍然將她翻來覆去,她卻只能無力的被動接受這一切,哭都哭不出來。
一覺醒來,葉蓁饜足伸了個懶腰,渾渾噩噩閉上眼準備再睡個回籠覺,下一秒頭腦清醒,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沒有睡在沙發上,而是睡在了床上,更讓她錯愕的是,頭枕在陸北川肩頭,一隻手正搭在陸北川胸前,另一隻手在被窩下與陸北川的手緊緊相握,近在咫尺的距離。
這個姿勢,像是她主動緊緊地抱住陸北川。
葉蓁微怔,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宿醉後斷片,看著緊閉的房門,茫然起身下床。
自己是什麼時候爬上床的?
被子好好的蓋在床上,沙發上整潔無一物,眼前這一切似乎告訴她,睡前她所做的都是她的幻覺。
剛接觸地毯,腳下一軟,葉蓁差點跌在地上。
回過神來後扶著腰嘶了一聲,令她不敢置信的是,腰部以下痠軟得簡直不是自己的了。
她又想起昨晚上做的那個夢,那個夢和平常的夢沒什麼區別,只是從前醒來後神清氣爽並無感覺,今天醒來卻是難以言喻的痠軟,這種直觀的體驗不由得讓葉蓁懷疑,昨晚上真的只是個夢嗎?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似乎不能用常理推斷。
她一直遵循著小說裡的節奏來走,也對小說劇情深信不疑,可是,她出現在這裡,她自己不就是小說裡最大的一個bug嗎?
難道……
葉蓁遲疑地望著床上昏迷的陸北川,若有所思。
第4章
葉蓁向來是個享樂主義者,信奉的是及時行樂,她對昨晚上的運動效果還挺滿意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扮演的是葉蓁這一角色,至今在陸北川眼裡自己就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天經地義。
但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被別人耍得團團轉。
走到陸北川床前,葉蓁俯身看著陸北川的睡顏,凝視他一動不動的眼珠以及黑密的睫毛。
如果是裝睡,一定會有破綻。
俯視的距離離陸北川只差一毫,葉蓁淺淺的呼吸灑在陸北川臉上,肉眼可見依附在表面上細小的絨毛微動,葉蓁盯得眼睛酸澀發紅,卻不見絲毫的破綻。
好定力!
葉蓁起身,一邊揉著痠軟的腰際一邊進洗手間裡洗漱,一整天過得心不在焉,就連陸母也都忍不住問了兩句。
一晃到晚上,葉蓁途徑廚房,卻意外看到那位為陸家服務多年的老管家正在往一杯熱乎乎的牛奶裡放入一顆白色的藥丸。
那是一顆從一個白色瓶子裡拿出來的藥丸,放入牛奶裡後老管家用勺子攪拌了兩下。
葉蓁徒然記起,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她都會喝上一杯老管家親手送上的熱牛奶。
管家在牛奶裡給她下藥?
為什麼?
葉蓁來不及細想,老管家將牛奶放在托盤上,葉蓁連忙閃身躲在一側的大花瓶後,直到管家穿過客廳上樓,她這才走進廚房,那裝有白色藥丸的瓶子還放在桌上,葉蓁從裡拿了一粒出來,而後若無其事上樓。
還未推開房門,老管家便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