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山眯著眼睛,閃過濃重的殺意,冷冷的說道,“居然敢虎口奪食,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去喊了馮校尉過來,現在馬上!”
楊九懷正在睡覺,這幾日他一直繃著精神,很是疲憊,馬上攻城在即,一切都結束了,這麼一想終於鬆了一口氣,摟著王姨娘好好的恩愛了一番,這才沉沉的睡去。
忽然間,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文墨敲著帳子的喊道,“大人,您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周先生說廖世善恐怕已經去攻城了。”
楊九懷正是想要發脾氣,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道,“你說什麼?”
一旁的王姨娘也驚醒了過來,原本要給楊九懷穿衣,結果手上的動作一頓,也是有些不敢置信,顫抖的說道,“大人,文墨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廖世善帶著僅僅幾百人就去攻城了嗎?他是瘋了嗎?這不是找死?”
王姨娘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覺得恐怕是真的吧?
那個鐵錚錚的男子,站在那裡就像是可以頂天立地,能擋住一切的風雨。
“該死!”楊九懷氣的狠狠的踢掉一旁的長几,發出哐當的聲音。
第36章
楊九懷勃然大怒,沒曾想廖世善居然會幹出截胡的事情來,只是他冷笑著說道,“軍令如山,他擅作主張,此乃違抗軍令,有了這把柄,看你還怎麼狡辯?”一想到這些又覺得不是那麼難受了,廖世善太過出眾,他一直都視作眼中釘,只是苦於沒有機會除掉,如今這不是現成的理由?
“來人,傳令,即時拔營攻城!”
這幾日都是廖世善在打先鋒,折損也是他的兵力,楊九懷卻沒有任何的損失,兵強馬壯。
一萬的兵士,直接衝進了錦州城。
守城的兵士們都舉了白旗,直接投了,道,“花爺早就帶著他女兒跑了,我們又何必拼命?只求大人給個活命的機會。”
“跑了?”
“廖世善呢?”
“什麼廖世善?那人不是您的先鋒將軍?”
錦州城還是那個錦州城,但是裡面空空蕩蕩的,原本還抵抗的兵士們都放下了武器,至於那造反的頭目花晨則是直接帶著女兒連夜逃了。
楊九懷不敢置信,又去看糧倉,糧食還在,但是銀庫卻是洗劫一空。
周平山走了過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楊九懷道,“我還當抓了他的把柄。”
“是我思慮不周,好在糧倉還在,也不算是功虧一簣了。”
楊九懷氣的鼻子都快歪了,道,“他倒是想拿!不過短短的幾個時辰,幾萬擔的糧食,他就那麼點人,運的出去嗎!” 說完就發現自己語氣過重了,忙道,“周先生,我不是要責怪您,只是氣自己,居然沒有防著廖世善。”
因著廖世善看著很是沉穩,實際上,就是楊九懷等人都覺得廖世善老實,他們都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也不知道多少銀子,可惜了。” 周平山說道。
馮校尉看著空蕩蕩的銀庫,忍不住說道,“就這樣管不了?大人,您讓我去把人追回來。”
“你怎麼追?”
“那許多銀子,總會留下蛛絲馬跡!”馮校尉道,“我不信,這銀子還能飛出去不成?”
“你沒發現還少個人嗎?”
“您說花晨?”
“花晨也不在,恰好一起消失,你覺得有那麼巧合事情嗎?”
“大人的意思是,花晨和廖世善同流合汙,花晨求著廖世善幫著他逃出去,而廖世善的報酬就是那些銀子。”
“應該就是這樣,不會錯了。”
馮校尉還是不甘心,道,“大人,您讓我去把銀子追回來吧!”
楊九懷看了眼馮校尉,道,“不過是無用功而已,花晨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地方藏銀子?你既然那麼想就是去試試吧。”
馮校尉帶著人去追廖世善,其實也不用追,在城外就見到了廖世善一行人,搭了幾個帳篷,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見馮校尉過來,還問到,“馮校尉,我剛才聽到攻城的號角聲了,這會兒已經是結束了?”
“少給我裝糊塗!”
只是馮校尉讓人仔仔細細的檢視了許久,卻是什麼都沒有。
馮校尉見廖世善對著自己冷笑,一時有些心虛害怕,想起廖世善手起刀落的本事來,只好磕磕巴巴的說道,“對不住了,是我誤會了。”
廖世善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