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為你呀!”翠羽捂著紅腫的臉,卻是哭的更傷心了,道,“夫人,您想想,少爺的人品相貌,那都是萬中挑一的,難道一輩子就守著您一個人過?”
餘含丹道,“為什麼不行?我爹爹不就是一直守著我娘?要不是我娘病故,哪裡輪得到劉春花那個下作的女人當我的繼母。”
“可那也只有老爺一個人呀。”翠羽道,“難道您真的要等到少爺厭惡你才幡然醒悟嗎?”
“賤人,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對少爺伏低做小,小意溫存,你不就是想要爬上少爺的床?看我不打死你!”餘含丹氣的夠嗆,也不管手上拿著的茶杯是新沏的,直接倒在了翠羽的身上。
那滾燙的水落在身上,翠羽疼的發出尖叫聲來,等著再一看,已經是毀了半張臉。
餘含丹嚇的瑟縮了下,翠羽卻頂著半張燙傷的臉,哭道,“夫人,您毀了我的容貌,如今能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吧?我是真的為了夫人您好,那顧小姐不是尋常女子,您可不要怠慢了。”又道,“不管少爺以後有多少新人,您總是正經的娘子,難道還越過您去?現如今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給少爺收了房,在少爺前面也能保留您的體面。”
餘含丹一時有些發愣,那舉著的手頹廢的放了下來,其實她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只是來的也太快了些…… 當初她是費了多少努力才嫁過來的,根本沒有人知道。
“夫人,您想通了?我真的是為了您!”
翠羽從餘含丹七歲就開始伺候她,跟在她身旁也有十幾年了,是餘含丹最信任的大丫鬟,她這般進言,餘含丹總算是聽了進去。
餘含丹頭疼的扶額,道,“讓我再想想,你快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外面有小丫鬟過來,扶著翠羽出去,只是大家都知道,翠羽這臉毀了,以後也不能在內宅服伺了,畢竟看了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等著出去,小丫鬟綠牙哭道,“姐姐,你這是何必呢?夫人的脾氣本就不好,你還這樣進言…… ,怎麼就不愛惜自己一些?”
翠羽道,“夫人待我不薄,我總不能看她錯下去,失去少爺的愛重?”
就算是請了郎中,臉也是燙壞了,翠羽算是毀了容,幾個和翠羽親近的丫鬟們都忍不住哭,覺得夫人下手太狠了,燙哪裡不好,偏偏是臉,唯獨翠羽卻是無動於衷。
晚上,翠羽翻出一隻素描的蘭花,面帶旖旎的摩挲了半天,最後把畫直接吞入口中,解下腰帶自盡而亡。
餘含丹知道翠羽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有些不敢置信,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這時候楊九懷走了進來,他冷著臉看著餘含丹,“岳父是堂堂正正的進士,故去的岳母也是個賢淑忠貞的品性,怎麼輪到你…… 心思狠辣,逼死婢女,整日就知道吃醋耍潑,含丹,我對你太失望了!”
“不,夫君,你聽我說!”
楊九懷怒氣衝衝的出了正房,只是等著他走到外院的時候,臉上早就平靜了下來,文墨想到剛才翠羽的死狀,就有些害怕,忍不住問道,“少爺,您若像納妾,夫人還能攔著您不成?”
楊九懷掃了眼文墨,什麼話都不說就走了。
文墨去了書房幫著楊九懷整理書籍,看到幕僚周平山正在把畫著一張蘭花的紙給撕掉,見到文墨進來道,“去給我倒一杯老君眉來。”
文墨老老實實給沏了茶。
“周先生,翠羽姐姐人那麼好,死的也太慘了。”
周平山慢條斯理的喝了茶,這才舒服的喟嘆了一口氣,起身伸了伸懶腰,結果發現文墨還是一直站在旁邊,無奈的笑了笑,“有太多好奇心不是好事兒。”
文墨是周平山七歲的從外面抱回來的,一直養在楊府裡,自然是和旁人不同。
文墨道,“請先生指點。”
“大人的好事將近,夫人卻是不會同意,若要強行納妾,夫人會甘心?少不得要去回孃家鬧,到時候……,你不知道咱們養了多少的門客?一年的花費是多少?再說,逼迫和夫人納妾和德行有虧,不得不去納妾,總是兩樣的說法。”
文墨一下子就明白了,楊九懷強行納妾,外人自然不會說不對,但顯得他過於薄情了一些,不過如果餘含丹德行有虧呢?比如逼死伺候了她十幾年的大丫鬟?楊九懷再去納妾,就顯得是理所當然了。
看到文墨的臉色,周平山露出笑容來,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確實森冷的寒意,說道,“做大事則,不可心慈手軟。”
文墨瑟縮了下,道,“先生,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