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個場景,他也是看在眼裡的,餘青這容貌既是世上稍有,但也是容易變成紅顏禍水,總要有人能護著她才行。
餘青朝著劉義堅感激的笑了笑,道,“煩勞哥哥了。”
劉義堅見餘青這般鄭重的道謝,一時臉紅的不行,趕忙擺手,磕磕巴巴的說道,“哎呀,你可是我妹妹,我肯定要護著你的,這樣…… 我回去後就跟爹爹說,給你運一些糧食過來,那床也是不能用,在買一些……”
平時那樣的話嘮,這會兒居然會有些害羞,餘青心裡溫暖,含笑的看著他。
三個人正說話,廖世善這邊已經操練完畢,走了過來,他額頭上,胸口都是汗水,溼漉漉的,如同在那堅硬勃發胸肌上抹了油一般,古銅色的肌膚在日光下鍍金一般發亮,等著人過來,滿身都是汗味,熱氣滿滿,卻是自有一股陽剛之氣。
餘青見那堅實的胸肌,線條流暢的,居然有種想要摸一摸看的心情。
廖世善跟劉義堅和宋志武打了招呼,又低頭去看廖秀章,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眉眼柔和,彎腰把孩子抱起來,道,“爹爹抱著你吧 。”
廖秀章也不嫌棄廖世善滿身的汗味,反而緊緊的摟著他的脖頸,很是難捨的樣子。
幾個人一同去了廖世善辦公的書房,自有親衛出來倒茶,雖然是很粗的茶葉,裡面還帶著茶葉梗,但劉義堅毫無芥蒂的捧著喝,至於宋志武,本身就是窮苦出身,更是不在乎。
餘青想著到底是兩個人的私事兒,不能在宋志武和劉義堅前面說,想一會兒找了藉口支開兩個人。
這會兒廖世善在後面簡單的漱洗一番,換了一身軍袍,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從旁邊拿了一張紙,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
等著寫成,廖世善吹了吹墨汁,這才遞給劉義堅,道,“ 當初我和令妹成親,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我廖世善出身卑微,身有胡人血脈,父不詳,母親早逝,更是兩袖清風,困頓貧瘠,自是配不上令妹,這是和離書。”
在場的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餘青早就有所覺,總覺得廖世善不會這般輕易的接受她,畢竟七年前棄如敝履,生了孩子也多無解釋,那之後乾脆搬回了孃家,對廖世善也是不聞不問,只當死了一般,如今就這般帶著孩子上門,要不是那孩子酷似廖世善,一看就是他的孩子,估摸著會直接趕人?
又或者廖世善原本就以為這是餘青上門討要和離書而來?
劉義堅慌亂了下,好容易才找回神智,道,“妹夫,你這就不對了,俗話說好女不嫁二夫,妹妹和你連孩子都有了,又如何和離?”
說完就有些後悔,瞄了眼餘青,他總覺得餘青是個極有主意的人,自己這番話,不會惹她生氣吧?
老實說他雖然是餘青的哥哥,但是也沒有盲目的以為可以以左右餘青的婚事。
“俗話也說了,門當戶對,我和令妹實在是不相配。”廖秀山說著這話,目光卻是極為認真,倒也沒有任何的負氣在裡面,似乎他早就這般認定一般,“感念令妹誕下麟兒,讓我廖家有後,以後但凡令妹所需,我定當全力相助。”
這就是說就算以後和離了,只要餘青需要,他肯定會全力幫助,也算是一個很鄭重的承諾了。
劉義堅又想說話卻被餘青打斷了,她道,“哥哥,你和宋哥先出去下,孩子也抱出去,我要和夫君單獨說些話。”
劉義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如釋負重的起身,道,“好好,有事好好說,別吵架。”想了想又道,“總歸家裡是不差你這一張嘴,你想回家就回家就是,不要顧慮。”
餘青感激的點了點頭,廖秀章卻是死活不肯走,他死死的抱著餘青的胳膊,雖然目光冷清,但是餘青卻看出幾分恐懼的神態來,她心中憐惜,只好讓兩個人先出去。
“這七年你可曾另娶?”
廖世善搖頭,倒不是沒有人說媒,只是他身受侮辱,發誓沒有立業不可再娶。
“可有旁的相好?”
廖世善耳根微紅,又搖頭。
餘青又問,“你不想要章兒?”廖秀章聽了這話,居然狠狠的咬著下唇,目光幽深的盯著廖世善。
廖世善見孩子這般,趕忙搖頭,道,“當初他們都說這孩子並非…… 但是昨日一見,我就知道,絕對是我的孩兒,親生骨肉如何割捨?”
餘青又問道,“又或者你希望孩子沒有娘?”
廖世善聽到這裡,眉頭緊鎖,深深的看了眼餘青,屋內的氣氛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