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早就失貞了。” 其實也不過一刻鐘不到,但是在鄭堅的眼裡,並非被人佔了清白才是不乾淨,僅僅就是被外男碰觸也是失貞。
鄭家的家教極為嚴格,家中的女子都是從女德開始學起,家裡已經好幾個貞節牌坊,外人都不太喜歡把女兒嫁給鄭家,畢竟做鄭家的兒媳婦太苦,一點錯處都不能犯,但是卻願意娶鄭家的女兒入門,鄭家的女兒被教導的賢淑知禮,非常的討人喜歡,對公婆盡孝,對丈夫更是細緻入微,即使丈夫不幸早逝,也會一直堅守,絕對不會二嫁,然後爭個貞節牌坊回來。
當時鄭家的女兒,幾乎是幾家同時求娶,這讓鄭堅這個家長極為得意,越發對孩子們嚴格。
旁邊有個人豬頭大耳肥碩的鄉紳說道,“鄭先生,您可以不管您的家眷,但是我女兒卻是我的心肝寶貝,我總要去救她!”
鄭堅立時就怒氣衝衝的罵道,“一個女人失去了貞潔,她難道還有臉活下去?你這不是救她,你這是害她,每日裡讓她活在旁人指指點點裡。”又道,“我孫女若梅和兒媳也在裡頭,難道我就不著急,但是失節了就已經沒辦法了,說不定已經自個兒自盡了。”
這裡有不少人居然都贊同鄭堅的想法。
固然心痛子女,但是家族的名聲卻更為重要。
那肥碩的鄉紳,急的滿頭大汗,去拽郝謙的手,說道“你兒子才滿月,難道你就讓他失去孃親?聽說你們少年夫妻,將軍夫人又是個賢淑的,上伺候婆婆,下料理家務,又是給你添了四女一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
郝謙礙於岳父攔著,自然不敢發言,聽了這話正中下懷,說道,“你說的正是,如今正逢亂世,自然不能用以前的說法論事。”
鄭堅勃然大怒,道,“郝謙,你要做什麼?這會兒裡面肯定是汙濁不堪,你讓那些兵士們進去,還要不要給她們留最後的體面?”
郝謙愣住,鄭堅說正是他擔心的,要是讓兵士們看見自己被辱的醜態,也不知道那些女眷們能不能扛過去?特別是他的娘子鄭氏,正是鄭家的女子,最為看重貞潔,說不定當時就咬舌自盡了。
“岳父,那該是如何?”
鄭堅朝著那院子地方方向嘆了一口氣,目光裡卻是閃爍著冷血的光芒來,“要真是給她們留個體面,不如一把火燒了,對外面說,走水了就是。”
“什麼?這不行!”
自然是有人反對,甚至有人直接要去救人,卻是被鄭堅給攔了下來,他喊道,“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子,難道還有臉活著?”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不成?”其中有個年輕的男子,忍不住對著鄭堅吼道。
一時外面亂哄哄的,有幾個人甚至扭打了起來,大家爭吵的不行。
賀念芹生的嬌小玲瓏的,眉眼細緻,生的很是柔弱,但是穿著一身鋥亮的盔甲,要上配著彎刀,又顯得十分英姿颯爽。
她正是這一次跟著花祁出來的校尉。
她知道這裡出事了就急忙的領著一隊娘子軍過來,剛到了附近就聽到鄭堅跟旁人說的話,那唾沫星子差點要把人給淹死了,她聽了一耳朵的失貞。
賀念芹身世也有些坎坷,原本家裡是開武館的,和青梅竹馬的師兄廉央訂了親,後來卻因為走鏢的時候失蹤,等了幾年未果,二十多歲的時候改嫁給了旁人,幾年後那師兄回來,看到賀念芹嫁作他人婦,極為傷心。
其實賀念芹也過得不好,夫家極為苛刻,覺得賀念芹曾經定過親,如今又改嫁,少了貞潔,特別是她入門後幾年都沒有子嗣,幾乎是被婆婆折磨的不像人樣了。
原本廉央早就死了心,但是看到賀念芹過的這般悽慘,氣不過以世兄的身份去勸慰了幾句,結果就被那婆婆說兩個人有苟且之事。
賀念芹的夫家在村子裡是個富戶,叔公更是當地的保長,直接把兩個人抓起來要浸豬籠,還是賀家帶著鏢局的人來,這才把人救了出來,只是兩個人卻是沒辦法在本地待著了,一同逃了出來。
再後來世道亂了之後,兩個人東躲西藏的,日子雖然艱難,但是有情人總成眷侶,倒也能堅持,跟著流民到了穹山,又聽餘青招收女兵,賀念芹毫不猶豫的參加了,廉央也是入了伍,如今夫妻倆覺得這才算是真正好日子。。
賀念芹小時候就跟著家父學武,後來因為嫁人之後夫家不讓練,耽擱了下來,但是等著重新撿起來卻是因為有底子,很快撿起了起來,還學會了宋志武受教的拳法,因著受過苦,經歷的事情多,性子又多一分沉穩,很快就女兵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