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如今是校尉頭銜。
賀念芹原本最是痛恨這些迂腐之人,後來在餘青的潛移默化下,又早就平復了心中的創傷,覺得女人不應該只是個生產的工具,還可以像個男子一般,同樣做事。
要是平時,她早就忍不住要殺了這個鄭堅,居然提議一把火燒了院子,但是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爭執的時候,需要儘快去救援,保住夫人才是頭等要緊的事情。
“那個人,對,就是你,你不是擔心那些兵士去救人,會看到夫人小姐們狼狽的一幕?讓我們這些女兵去總可以了吧?”又惡狠狠的說道,“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們廖夫人也在裡面,咱們將軍向來最是護短,要是讓他知道夫人有個意外,恐怕就算是郝將軍要護著你,也會找你算賬的,你知道寧谷郡的孫樂棟還有個無惡不作的鄉紳叫樂富貴的,都是被我們將軍給殺的。”
樂富貴雖然為富不仁,但是也是有名的鄉紳,當時他被廖世善的殺的時候,鄭堅等人還感嘆過廖世善的殘暴,頓時,鄭堅臉色不好看了,但還是道,“放肆,哪裡有女人插話道理。”
賀念芹也不回答,反而對著一旁其他人說道,“你們娘子女兒都在裡面,居然都不管不顧?那些流民剛進去不久,就是想做什麼也來不及,但是你們在猶豫,可就來不及了,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種?”又對著郝謙說道,“郝大人,不止我們夫人,楊大人的內子也在裡面,這次都是為了來參加貴公子的百日宴的,卻是出了這樣子的事情,要是及時救出來還好,萬一有個什麼…… 你怎麼對楊大人和我們將軍交代?”
郝謙和那些一直反對鄭堅的人,立時就回過神來,那個肥碩的鄉紳叫何崇雲,都快哭了,拽著賀念芹說道,“這位女俠,你快救救小女,我不管什麼失貞,只要孩子還活著就行,我就這麼一個獨女!”倒不是這個何崇雲沒有重男輕女,他年少的時候揮霍的太厲害,一直生不出孩子來,這女兒還是中年才得的,寶貝的不行。
賀念芹推開何崇雲,說道,“我不是女俠,你可以喊我賀校尉。”
何崇雲抬頭看了眼賀念芹,比起外面行走的女俠之輩,身上多了一份軍人的果敢威武,忍不住想著,當時聽聞寧谷郡這邊居然有女兵,還嘲笑了半天,覺得不過就是給男兵當做玩物的,如今子再去看賀念芹的行動做派,居然生出敬佩的心思來。
又想,要不是這些女兵,今日可就是死局了,越發心悅誠服解下錢袋,還有身上的玉佩等物件拱手送上,說道,“賀校尉,求你救救我女兒。”
賀念芹見何崇雲說的誠懇,想起雖然嚴苛,但還是為了她的性命,不顧名聲去村子裡,把她和師兄從豬籠救出來的父親,乾澀的說道,“放心,只要看到必然會救的。”又對著郝謙說道,“郝將軍,你怎麼講?”
賀念芹想好了,要是郝謙還是不同意,那她只能硬闖了。
郝謙也不是猶豫的,當機立斷的說道,“你們去吧。”
鄭堅怒道,“好你個郝謙,居然答應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你就不怕祖宗半夜給你託夢,唾罵你不孝?”又見實在是擋不住,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只管救旁人,反正我們鄭家的女子既然失貞,那就斷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郝謙也來了氣,他心裡何嘗不想救人,但是礙著鄭堅這個德高望重的岳父壓著,越是大家族越是要聽從長輩的話,又是敏感的女子名聲的事情,自然是被壓著,但是這會兒既然有女兵肯去救人,已經是有辦法了,為何還不同意?
賀念芹道,“你這個老狗,當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什麼都做得出來!”
郝謙立時就明白了,這次要真是聽了鄭堅的話,一把火燒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有人稱讚鄭堅,說是鄭家女子雖然受了辱,但是為了保住名聲,就帶著其他女子一同自盡了,然後還有人誇讚鄭家的堅貞。
立時就怒不可遏道,“娘子既然入了我們郝家,就是我們郝家的人,不勞煩鄭家人教訓。”又道,“岳父我一直敬重你,但是你要是一己之私……,我郝謙也不是好惹的!”
鄭堅氣的快吐血了,臉色蒼白,指著郝謙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賀念芹不怕其他人,就是等著郝謙這句話,畢竟是郝謙的地盤,他手上又有兵士,要是他不同意,她們這點人手當真是什麼都做不了,她不怕死,但是怕救不了餘青,在她眼裡餘青就是她們的恩人,更是她的一直想要追隨的人,是餘青給了她們這些女子新生。
“姐妹們,跟我來。”
女兵們早就等不及了,聽了這命令,立時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