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乾貨的,您有需要就跟小的說,小的一定盡力。”
一旁的花祁看著何崇安眼熟,說道,“你家是不是在錦州?你是何記的東家?”
“居然是熟識,對,我是何崇安,請問你是?”何崇安也覺得花祁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花祁道,“我爹就是那個花家村裡外號叫花鐵公雞的花老頭。”
“啊,原來是花員外的……”何崇安盯著花祁瞧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是喊他小姐還是公子,還是花祁說道,“何叔叔喊我侄女就是。”
何寶珠已經哭完了,也恢復了心情,她雖然經過這一場,但到底在餘青裙下躲過一劫,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說道,“爹爹,花姐姐可厲害了,有十幾個人圍著夫人,想欺負廖夫人,我還以為完了,結果花姐姐一刀就砍死了一個。”說道這裡閉上了眼睛,喊了一聲阿彌陀佛,但眼睛卻是亮晶晶的說道,“爹爹,我以後不偷懶了,我要跟著花姐姐學武!”
“好好,都行!”何崇安失而復得,只覺得女兒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給她摘下來。
有人覺得十分幸運,逃過一劫,又有人痛苦萬分,到處都是哭聲和勸慰的聲音,鄭堅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姍姍來遲是因為去拿了家法,一塊看著就血跡斑斑的藤條。
他進來之後就大聲的喊道,“我鄭家女子出來。”
鄭氏梅瑟縮了下,躲在人群后面,只有同樣是臉色慘白的兒媳婦陳氏走了出來。
鄭堅冷聲的說道,“還不跪下。”
陳氏撲通的跪了下來,她已經猜出了公公要說什麼,但還是帶著幾分希冀,想著或許不是呢?
“你可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
鄭堅旁邊站著他的兒子鄭培,正是陳氏的丈夫,雖然露出難過的神態,但還是一聲不吭的,一副任由鄭堅發落的樣子。
陳氏原本還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丈夫鄭培,但是見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頓時就覺得天旋地轉的,腦子發暈,知道自己恐怕難以躲過這一劫了。
“兒媳已經沒了清白,願意……”陳氏顫抖的說道,“願意以死洗刷恥辱。”其實陳氏並沒有被流民近身過,也算是幸運的,但是在鄭堅的眼裡,只要被外男觸碰下都是失貞,何況如今這樣的場景?就算是保留了清白也是沒用,所以鄭堅來之後都沒問過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氏說著自己攤在了地上,目光呆滯,她一點都辦法都沒有,嫁入鄭家二十年,為鄭家生兒育女,早就已經是鄭家人了,不聽鄭堅的話,她也沒有活路,最重要的是她的三個兒子中老二和老三還沒成親,如果她不死,名聲都臭了,兩個孩子都難以成親。
陳氏雖然想要活著,但是首先她是一個母親。
鄭堅滿意的點頭,露出欣慰之色,說道,“你是我鄭家的兒媳,死後雖然不能讓你的屍首入家中的墓地,但是族譜上的名字不會抹去,會讓你死後可以繼續受子女的供奉,你放心去吧,你的孩子們,我自會看著,不會委屈了孩子們。”
這就是陳氏要聽的話,她點了點頭,道,“多謝父親。”
說完話就朝著一旁石牆撞去,那速度倒是極為快,餘青正是跟著何寶珠說話,忽然就聽到這邊的動靜,忙不失迭的說道,“快去看看。”
其實要讓陳氏自盡,這邊倒也不是個好地方,畢竟要體面的死去,還是家中最為合適,但是鄭堅想讓這院子裡的女人們瞧瞧什麼是女德,要拿了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做榜樣。
雖然陳氏一心求死,但是鄭若梅動作也很快,她從人群裡竄出來,在她撞牆之前就攔了下來,鄭若梅哭道,“伯母,你又沒被毀了清白,為什麼要自盡?你不能這樣,實在是不行,就跟我一起去投靠廖夫人。”
之前鄭若梅就沒出來,因為早就下定好決心要跟著餘青,但是看到自己最喜歡的伯母被逼自盡,自然看不下去,忍不住跑了出來。
鄭堅見事情被打算,還是被在自己的孫女打斷的,忍不住冷著臉,說道,“若梅,你剛才藏到哪裡去了?平時祖父是如何教導你的?難道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就這般髒了的身子,還想著繼續活著?”
鄭若梅渾身顫抖,“是那些人強暴了我們,憑什麼要我們去死?難道我們就是一個東西不成?被人碰過就髒了,那我平時我們吃的飯還不是男廚子做的?按照祖父的話不也是髒了身子?”
鄭堅氣的夠嗆,狠狠的吸了好幾口氣,想著鄭若梅和陳氏不成,總還有個女兒,這女兒可是他教匯出來的,自然是聽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