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見孫貴妃與沈初夏往偏殿而去,曾芷清回過身,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徐質說道:“徐大人,你也過來。”
“是。”徐質沉聲應道,起了身,跟了上來。
到了偏殿,孫貴妃叫人把殿門守了起來,又讓曾芷清守著沈初夏和徐質,自己去了正殿叫梁洹。
今晚這事太令人震驚,也太複雜,沈初夏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給梁洹才好。她不是原來的沈初夏,跟這個徐質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來到這個世界,愛過的人只有梁洹一人。可之前那沈初夏惹下的是非,卻不得不讓她來面對。
她不可能跟梁洹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哪樣非得被當成怪物看不可。可之前自己騙明蘭和韋氏的什麼喝過孟婆湯,或是在稽巖山撞了頭的梗,在梁洹這裡統統用不了啊!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那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啊?
正在這時,她聽到腳步聲和梁洹與孫貴妃說話的聲音。她知道,孫貴妃一定在加油添醋的跟他說自己與徐質的奸。情,她一下有些手足無措。
她怕他會誤會自己不愛他,而自己根本向他解釋不了。
門開了,梁洹出現在門口。
曾芷清與徐質忙上前見禮。而她緊張得連禮儀都忘了。一看到梁洹,她便忍不住叫道:“陛下……”
可是,只叫了這兩個字,她便不知道還要跟他說些什麼了。
梁洹向她望了過來。目光中卻沒有了平日的溫暖,全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知道,他肯定信了自己出杏出牆的說法。不要說他是皇帝,這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不忠。她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自己。
她咬著唇,低頭沉默著。
梁洹收回眼,走到座上,坐下。然後抬起頭,望了望殿中之人,冷聲說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孫貴妃一聽,忙說道:“陛下,是這樣的。今晚……”
梁洹打斷道:“不是你。”
沈初夏抬頭望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陛下……”
“也不是你。”梁洹指著徐質說道,“你說,你與昭妃之間到底有何關係?”
徐質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撲咚”一聲跪下來:“請陛下明查,臣與昭妃娘娘並無私情,今日偶然見到昭妃娘娘,只不過想敘敘舊情。”
“敘舊情?”梁洹冷冷說道,“朕記得在上元節的時候,你們倆可都跟我說不認識對方的啊?怎麼現在又有舊情了?”
徐質臉一白,說道:“當時臣確實沒認出昭妃娘娘來。”
“沒認出來?這種鬼話也敢跟朕扯?”梁洹冷笑,“那你說說,昭妃與你到底有何舊情。”
“回陛下,我們都是犀城縣人,在昭妃娘娘進宮之前便認識。”徐質回道。
“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梁洹一臉陰鬱,“徐質,你可知欺君可是大罪?你若是不想連累你的家人,最好如實說。”
聽到梁洹赤。裸裸的威脅之語,徐質僵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陛下,在昭妃娘娘進宮來,曾與臣有過一段情意。當初昭妃娘娘不願進宮,曾提出過與臣私奔,但臣沒答應,後來,娘娘就進了宮……”
“私奔!”梁洹突然笑了起來。
聽到他陰冷的笑聲,沈初夏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刺了一下似的。
以前看見梁洹的笑容,沈初夏總是覺得很溫暖,可這一回,她卻覺得他的笑容像是從千年冰潭從浮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慄。
34。第三十四章
這時; 梁洹把臉轉過來,望著沈初夏,冷聲問道:“昭妃,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先前徐大人說的那番話,妾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陛下解釋。”此時; 她的眼中已然含了淚。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明白,她的心中只有他; 沒有別人。
聽了她的話,梁洹陰沉著臉; 沉默著。
沈初夏吸了吸氣; 將淚水忍住; 又說道:“妾自知有罪,不敢奢求陛下原諒。不過; 妾在生岷兒的時候; 曾昏死過一回,醒來的時候; 之前的事情許多都不記得了。所以,請陛下相信; 妾並沒有騙陛下; 在中元節遇到徐大人的時候; 妾真的以為自己是不認得他的。”
“可朕記得; 在燈市上,昭妃看見徐質的時候,一臉驚色; 可不像不認得他的模樣。”梁洹冷冷說道。
聽到這話,沈初夏一呆。
當時她猛然看見徐質的樣子,還以為他是胡一鵬,確實有些驚訝,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