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韋氏說到此事,吞吞吐吐的。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怎麼還可能向自己提起此事啊?
正在沈初夏極度震驚之時,徐質又說道:“之前聽說你沒被選上,我還歡喜,想等你放進宮來,我再明媒正娶迎你過門,沒想到後來你承了寵,還為陛下誕下三皇子……”說到這裡,徐質語氣有些艱澀。
聽到他這麼說,沈初夏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前世胡一鵬渣,沒想到這個徐質也不是好人,辜負了一個可憐的女子。可見,長成這副模樣的都是渣男。她抬起頭,一臉冷淡地望著徐質,說道:“徐大人,既然你知道我不僅承了寵,還為陛下生了孩子,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徐質微微一愣,說道:“我,我就想問問你,你,你真的過得好嗎?”
“徐大人,我過得好與不好,幹你何事?”沈初夏冷冷說道,“上元節那晚,陛下對我如何,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嗎?你覺得我作為陛下的寵妃,過得會不好嗎?”
徐質望著沈初夏,啞了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說道:“初夏,我知道,你還是在怪我!”
看著徐質一臉便秘的模樣,沈初夏簡直要吐血了。她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還吊在他這顆樹上?無論是相貌、權勢和金錢上,梁洹都比他強太多,更何況梁洹對自己還那麼好。就算是原來的那個沈初夏,如果梁洹像對自己這麼對她,想必她也會把這個負心漢拋到九霄雲外去。
她正在想要如何跟他說,才能既不讓他發現自己不是原來的沈初夏,又能讓他明白自己根本對他沒有一絲情意。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身邊的樹叢裡傳來一聲“啪嗒”之聲,像是有人踩在枯樹枝上發出的聲音。
她一驚,忙向著桂花林深處,大聲問道:“什麼人?”
徐質也聽到了聲響,趕緊上前,將那叢桂花林撥開,其後赫然站著一臉驚訝的孫貴妃和曾芷清。
徐質愣了愣,忙下拜行禮。
看見二人,沈初夏一呆,脫口道:“貴妃娘娘,芷清,你……你們怎麼在這裡?”
孫貴妃冷冷望著沈初夏,厲聲喝道:“大膽沈初夏,你居然在此私會情人!你怎麼對得起陛下?”
聽到孫貴妃的話,沈初夏懵了片刻,才明白她在指責自己對紅杏出牆。天哪,這頂帽子要扣下來,她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於是,她趕緊說道:“貴妃娘娘,你是不是誤會妾了?”
“誤會?剛剛我聽到的那些是假的嗎?”孫貴妃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芷清氣悶,我陪她出來走一走,還看不到你們這出大戲,陛下還不知會被你瞞多久!”
“貴妃娘娘,我真的與這位徐大人沒有任何牽扯!”沈初夏急切地解釋道。
“沒牽扯?”孫貴妃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望著沈初夏,冷笑道,“難道他說的那個,要與他私奔的人,不是你?”
聽到這話,沈初夏一愣。她確實不知道原來那個沈初夏有沒有想與徐質私奔。不過,聽這徐質今日所說的話,又聯想到那日韋氏的表情,十有八九此事是真的。就算自己不願意承認,如果皇帝下了決心要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頓了半晌,沈初夏才說道:“貴妃娘娘,以前的事,妾,妾都不記得了。但妾如今對陛下是別無二心的,妾與徐大人之間也是清白的。”
孫貴妃冷哼一聲,說道:“這些表忠心的話,你留著去給陛下說!看他還會不會信你!”
孫貴妃心裡一直對沈初夏便有所不滿,如今尋了機會,還不好好整她一番?於是,她話音一落,便伸手來拉沈初夏,要拉她進殿去找皇帝。
在沒有想到如何給皇帝解釋之前,沈初夏如何肯去?見孫貴妃來拉自己,她便掙扎起來。孫貴妃卻不依,非要來拉她,兩人在這湖堤上便拉扯起來。
曾芷清見狀,忙上前對著孫貴妃勸道:“貴妃娘娘,還是先別拉昭妃娘娘進殿去吧。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如今殿裡有那麼多人在,你這樣拉昭妃進殿去,說她私通外男,不是明擺著讓陛下難堪嗎?”
聽到這話,孫貴妃一怔,問道:“那該如何?難道今日就這麼放了他們?”
“不如先把昭妃娘娘和徐大人帶到偏殿去,再請陛下親自過來問。”曾芷清說道,“這樣既可以把此事交給陛下處理,也算保全了天家的顏面。”
“芷清這番話,甚是有理。”孫貴妃點了點頭,“那便先去偏殿吧。”遂又來拉沈初夏。
沈初夏這回沒有再反抗,隨她去了偏殿,路上想著自己一會兒要如何跟皇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