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晚自己侍了寢,皇帝會不會賞點金銀珠寶之類的?
這時,她離開綠波殿時,梁洹那一臉報復成功的笑容又跳入她的腦中。她心底一寒。算了,保命要緊,還是別從皇帝這裡揩油了,繼續走太后路線保險一些。
於是,沈初夏閉上眼睛,想著自己下一步怎麼去討好鄧太后。沒想到,她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渣男胡一鵬又出現了,不過,這一回,他沒有開車來撞她,而是瞪著血紅的雙眼,扼著她的脖子,大叫道:“許蔓,你想奪走公司?你是逼我死?好哇,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我與你同歸於盡!”說著,他用雙手死命掐著她。
她一邊掙扎著,一邊想要呼救,可嘴裡卻怎麼都發出不出聲。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胡一鵬掐死的時候,突然她眼睛睜了開來,一個古裝男子俊秀的面龐就在她眼前,一隻手正用力地捏住她的鼻子。
她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穿越到了一個從未在歷史上出現過的朝代,她也不是許蔓,而是沈初夏了。
見沈初夏醒了過來,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迷迷瞪瞪地看著自己,梁洹把手放開,輕輕一哼:“沈容華,你好大的膽子,朕還未來,你居然自己就先睡了。”
沈初夏狠狠吸了幾口氧,這才回過神來。對了,自己今晚是過來侍寢的。可他捏自己鼻子做什麼?就是因為他捏了自己鼻子,讓自己出不了氣,她才會做那個惡夢的。
於是,她也沒好氣地說道:“躺在床上,又沒事做,自然只有睡覺了。”
他側眼看她:“你想做什麼事?”
看他目光火熱,她心尖兒一顫,趕緊說道:“妾想睡覺。”
他一哽,白了她一眼,說不出話來了。
見他面色不好,沈初夏更不敢說話。
兩人就這般僵了半晌,終於,他先開了口:“那個,岷兒睡了嗎?”
明顯地沒話找話說。
“睡了。”她點了點頭。
“那個,辛苦你了。”他望著她,聲音異常柔和。
“陛下,妾不辛苦。”她嘿嘿笑了起來,“岷兒也是妾的兒子嘛。”
“嗯,以後,我,我多來看看你們母子。”看她額頭上有一綹頭髮垂下來,有些遮著她的眼睛,他伸手把那綹頭髮撥開。
“陛下忙,不用操心妾與岷兒。”沈初夏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反正這些日子,妾與岷兒也習慣了。”
聽到她這話,他的手微微一僵。
半晌,他低聲問道:“阿蔓,你是在怪我嗎?”
“啊?妾怪陛下什麼?”沈初夏一愣。不是說越有權勢的男人,越不喜歡被女人黏著嗎?自己已經如此懂事了,怎麼他好像還是不高興啊?
“你不怪我從未來臨英殿看過你們母子嗎?”他道。
她一聽,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這事,連忙給皇帝寬心道:“沒有,沒有。妾知道陛下事務繁忙,肯定沒有空過來,妾從來不敢怪陛下,也從來沒有怪過陛下。”
“確實忙!”他自嘲般地笑了起來,“這麼忙居然還有空跟你烤香腸,看月蝕,卻沒有空來看你們。”
這下,沈初夏徹底找不到話說了。
她拼命為他找臺階,他卻拼命拆自己的臺。
他默了默,又說道:“以前,我確實不太喜歡你,所以,不想來看你,也不想來看岷兒。”
沈初夏也不知道死了那個真正的沈初夏,在那個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讓皇帝這麼討厭她。她不敢亂說話,又不敢不理皇帝,只好胡亂地點了點頭,說道:“哦。”
看她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梁洹心頭又有些悶。在他與她的關係中,他總覺得是自己一頭熱地鑽了進去,她卻總不怎麼來氣兒。
“對了,你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他冷不丁兒地問道。
她脫口而出道:“陛下,妾沒有裝啊。”
“你沒裝?”他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你真不認識我?”
她臉一僵。都和他生了一個孩子了,怎麼可能說不認識他啊。對了,明蘭說,沈初夏與皇帝就那一夜,後來便再沒見過。
於是,她吸了吸氣,結結巴巴說道:“那,那天晚上,妾怕,怕得要死,根本沒,沒敢看,看陛下。”
說起那天晚上,他心頭更不爽,對著她便質問道:“你不說那晚還好,你一說我又不痛快了。那晚明明是你來撩撥我,怎麼後來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