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末到了院子裡找到那三個玩在一起的男孩時候,大家都在那裡耷拉著個腦袋。這是怎麼了?一個個沒精打采的。而之前在院子裡面幫忙做活兒的大人也不見了。
“哥哥,你們怎麼不玩了?還有我爸爸呢?”還是李琳玲開了口,她本以為出來可以和哥哥們一起玩一會兒的。
“姨夫他們一見五姨進院子裡了,就出去了。五姨把我們的玻璃球都扔了。”回答的是肖文。
“為什麼啊?”董末忍不住問。
“嗚嗚,五姨說我們打玻璃彈會把她絆倒,還有我們又不是這家裡的人,怎麼好意思在人家院子裡胡作非。媽媽,我想回家!”回答的是肖文,肖文是三個裡面最小的一個,也是最皮實的一個,結果現在都不想呆在這裡了,很明顯剛剛不只說了這些。這個沒心沒肺男孩子都被重傷了,可想而知其他兩個也好不到那裡去。果然,一個咬著下嘴唇一臉倔強,另一個則眼淚已經在打轉轉了。
最先哭出來的是李明澈,這倒是讓董末蠻吃驚的,這裡面他最大,還最先哭。“嗚嗚,我的玻璃球,我攢了好久的,都沒有了。媽媽,媽媽!”
此刻董末才知道大家剛剛湊在一起玩玻璃球,而李明澈是提供者。董末看了看廚房方向,裡面是一陣的吵架聲,可能是姥姥和五姨,而另一邊屋子裡的舅媽則聽見喊聲衝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啊,明澈,告訴媽媽,媽媽幫你上勁兒去!”說完還不環繞了眾小孩一圈。
“嗚嗚,我的玻璃球!”李明澈只是哭,可不講清楚些。還是董初接了話,“五姨把表哥的玻璃球都扔了,還說我們都是外人,說我們是上門來討嫌的。”
舅媽聽完這個盡然奇蹟般沒有發火,只是問扔哪裡了,能不能撿回來。結果五姨做的很絕,將一整瓶子都扔進了廁所裡面。舅媽只是哄著李明澈進屋子去了,也沒管剩下的幾個,她也沒工夫管剩下的幾個了,自己的寶貝疙瘩還哭著呢。
董末詳細的跟董初瞭解了前因後果,得出的結論就是五姨看他們不爽,看他們玩玻璃球更不爽,找了個藉口扔了。 董末無語了,五姨這是在做什麼,才進門幾分鐘,讓姥爺生氣,欺負小的,和姥姥吵架。這是回孃家還是添堵來了,連舅媽都不願意和她正面衝突,難道這個五姨真的非一般凡人?!
幾個小的實在不知道做什麼,廚房裡的吵聲還在繼續,姥爺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董末嘆了一聲,對大家說:“我們去巷子口等大人回來的吧。”
小孩子有時候很是敏感,更是不願意在這種低氣壓下面繼續逮著,就結伴出去了。
董末他們一溜坐在巷子最前面的那家的臺階上,那家人出門去了,門上掛了把鐵將軍,所以大家坐得也心安理得,如果家裡面有人斷是沒有坐在人家門口的說法。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個個都盼著自家大人早點回來。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董末他們都聞到了四處飄散來的香氣了,董媽她們回來了。之前帶出去的東西都沒了,大家有說有笑的,看見幾個孩子在別人家門口坐著,都吃了一驚。
“末末,你們怎麼坐在這裡了?”董媽最先開口。董初的小臉在看到董媽就寫滿了委屈兩個字,董媽那個心疼啊,不過還是問了一般比較鬼精的董末。
“五姨來了!”董末就回答了這一句。果然其他兩個姨姨的臉色都變了,不過沒有人繼續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一個個把腳踏車停好,然後幫著自己孩子拍拍身上蹭上的土,哄著說話。
“這是在列隊歡迎我麼?”來的是二姨夫,二姨夫騎著一個八成新的摩托,一下子把所有小孩子的視線吸引過去了。這個時候摩托還是很稀罕的,要五六千才能買得到的大件,街上開的也沒幾個的。大家呼啦一下將摩托圍了個圈,左摸摸右摸摸。
“你去我大姐家,將你的兩個妹夫找回來吧,快開飯了。還有我大姐剛剛說回家領孩子去了,就前腳走,你碰上的話告訴她一生小妹子今年回來了。”二姨對著姨夫說。
“呃,今年怎麼回來了?!”很顯然大家都知道五姨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都覺得有些煩心,不過二姨夫並沒有多糾結,反而衝著一群小孩子說:“誰願意跟姨夫作摩托去你大姨家啊?”
“我!”“我!”除了董末大家都很踴躍,最後還是帶了兩個男娃娃走了。董末和李琳玲則坐上了大人的車子回去了。
其實這一系列的事情,讓董末很是好奇,為什麼自己五姨是這個樣子的,或者說五姨為什麼這麼不待見家人的。董末後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