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4)

張氏提著自己的鮮豔羅裙,幾步便走了過來,推推李興元道,“他爹,我就說咱姐夫是個硬氣的,這麼快就把錢送來了。”

說罷朝著蔡友仁一笑,惠娘似又瞧見她臉上的粉往下落了。心裡疑惑,這張氏怎麼每次都塗地跟刷了一層牆粉似的?這就不怕吃飯的時候把粉掉進去嗎?

這張氏從惠娘手裡拿走了錢,便往自己袖子裡放,李興元扯著張氏的袖口,不讓她走,這張氏卻是朝著他擠眉弄眼,拉出了自己的袖口,又提著羅裙進屋了。

這下,這李興元是萬分不好意思了,見著張氏真進了屋,便湊到蔡友仁身邊輕聲說道,“姐夫,你可不能跟我生分,到時咱倆尋個時間喝上一杯,好好絮叨絮叨,順便把這錢還給你。”

蔡友仁聽著要和李興元喝酒,當即是應了,“跟你喝酒行,這錢,我可不要。”

李興元見這蔡友仁似是跟他較了真,敷衍道,“行,只喝酒,不說錢。”

正文、47第46章

有了驢車;這多跑幾個村子也不在話下。再加之,惠娘嘴甜人巧,蔡友仁做生意又實在,不缺斤短兩;瞧著人家日子真難過的;還稍稍多給些。如此一來,根本無需多跑,就那麼三個村子下來,這幾十斤的豆腐,一下賣光了;連帶著蔡友仁說難賣的豆渣餅也賣得渣都不剩。惠娘坐在車沿上,蕩著腿,咧著嘴滿是笑意地數著錢袋子裡的銅錢。光這一天下來;可就掙了一百多文呢。若是天天如此,這一個月的功夫可就是把一年的收入全給掙回來了。怪不得自己的小舅那麼熱衷於做貨郎,這天天見著自己的錢袋子沉甸甸的,哪還能一門心思地專幹種田這死活?

驢車剛趕進了院子,李氏聽到響動,邁著小步迎了上來,“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惠娘跳下馬車,指指驢車道,“可不全賴著它了。”

李氏幫著將驢車上放豆腐的板子拿下來,“給你小舅的錢,他可收了?”

惠娘提著兩個空空的布袋子隨在她身後。

“小舅不收,小舅母收了。小舅約了爹去喝酒,說到時把錢還給爹,我想著若是小舅真不收,咱就不勉強了。這一貫銅錢又一百文錢對他家來說不算啥,可在咱家可是好大一邊錢呢,咱們家剛分家,什麼都缺錢,不如咱們先拿回來,到時候,等爹賣豆腐有了錢,咱們就將澤文的束脩和小舅的驢車錢,一道還上,到那時,咱也不肉痛。”

李氏將板子斜放進木盆子裡,拿著抹布絲瓜囊就擦洗了起來,“惠娘想得是周到,晚上我就跟你爹說說,我估摸著這付出去的錢,你爹是不會要回來,他就是一根筋地走到底的,腦子轉不過彎來。”

說罷,又一瞧惠娘手上兩個空空的布袋子,一喜,“都賣完了?”

“賣完啦,算了兩文一斤呢,我就想著能賣多少算多少,只是沒想到這般好賣。就是有些貪便宜的,吃了一個又一個,還偏不買,我卻還要陪著笑,這臉都麻了。”

李氏笑道,“你賣人家兩文錢一斤,是該多笑笑,謝謝人家呢。”

蔡友仁繫好了驢,拎著一麻袋的黃豆進了廚房裡頭,又舀了一碗水一下喝乾了,“惠娘這賣兩文怎麼就好些人要呢。我自己去賣,可沒人要看一眼,幸虧惠娘跟著一道去了,這能說會道的勁兒,跟興元可像呢。”

惠娘抿唇笑著不說話,李氏指著灶臺上角落的一隻碗道,“惠娘你這豆腐蒸了不吃,又用碗蓋著,是做什麼?這天熱,莫要壞了,怪糟蹋的。”

“這做豆腐乳呢,咱們家的蘿蔔乾快吃完了,我就想著用豆腐做快豆腐乳。”

李氏一聽卻是笑起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茬,改日我多做些。只是這做法卻是與你不一樣。”

惠娘見著這兒沒人吃豆腐乳,以為是沒人會做,卻不想是習慣了吃蘿蔔乾,會做豆腐乳,只是沒人願意做。

惠娘這下安了心,自己這也就是半吊子水平,李氏的手藝她是信服的,瞧著這略顯空曠的廚房,惠娘卻是道,“娘,你那兒還攢了多少錢?若是多,咱們就先打個碗櫥,這碗放在灶臺上,總覺得擠。”

李氏聽了這話,在心裡估算了一下,“這澤文的束脩未交,倒是省了不少,就是今兒給興元的驢錢有些多,這麼一算還有個兩貫多。打個碗櫥倒也是夠。那等你大伯做工回來,讓你爹去跟你大伯說說,咱出錢,給咱打上一個?”

惠娘搖搖頭,“還是算了,大伯應是不會收錢,可你也見著伯孃的樣子了。咱們給了錢,還得說佔了他們家的好處。咱們自己家裡出了錢,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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