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還得這麼埋汰咱們,姨公以前不是泥瓦匠嗎?這木工活也會些,咱不如請他做,咱也不用做太好的,給了錢還不欠人情。”

李氏一想,的確也是,這大哥再好又怎樣,又不會歪了心向著自己的弟弟,孰輕孰重,他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護著誰。

李氏擦了把手,便想回屋裡把藏著的錢拿出來,惠娘忙攔著,“娘,我自己也攢了些錢,先用我的,你的先攢著,澤文唸了書,這束脩雖說暫時不用攢了,可這筆墨紙硯卻是要買的。到時給他買些好的,這個咱不能省。”

李氏點頭應了。

這方吃罷了午飯,蔡友仁和李氏午睡了,惠娘未跟著早起,倒是不如他們那般疲累,只是春困卻是有些的。但是一想至昨日剛種下的桑樹,心下忍不住,還是提了籃子要去看看。

這枝條沒甚變化,惠娘也知自己心急了,這起碼得一個月才生得了根,若是一個月仍未生根的,那這便是不成活的。如今才兩天,哪能看出些什麼。

惠娘站起身,拍拍裙襬上沾著的土,抬頭見見著了對岸的荒屋,雖然不遠處就有人家,卻心下仍是隱隱發寒。這剛要轉身回家去,竟是見一人從這茅草屋中出來。惠娘更是心驚膽戰,這青天白日的,又不下雨,哪個沒事會到那荒屋裡去,莫不是真見了鬼吧?當即是要挎了籃子回家去,可心下又好奇,忍不住想看看,一時竟是移不動腳步。

眼見著這茅草屋中出來的人竟是朝她這個方向而來,惠娘一個激靈,默唸阿彌陀佛就轉身向家去。只是這不知是人是鬼地卻是步子快得很,眨眼地功夫,已是聽見腳踩著草的聲音了。

惠娘不敢回頭,一個勁兒地往家走,卻驀地被一根樹枝砸在了背上,頓時劇痛傳來,惠娘用手抵著背,憤恨地回頭看去,是人是鬼也不能做這缺德事兒,這一眼,卻見著陳三的小兒子陳冬生揹著一捆柴,站在五、六米遠的地方,一身的汗,想必是先前追得急。手上還拿著一根樹枝,見著惠娘望過來,面無表情地又掄著胳膊將手中的樹枝扔過去。惠娘立即抱頭蹲下,這才免了難,心下吃不得這虧,又將先前砸著自己的樹枝拿起來,死命地朝他甩過去,這陳冬生不躲不閃,竟是捱了。

眼見著這陳冬生又從背後的柴中抽出了一根樹枝,似是跟她較上勁似的,又要扔過來,惠娘做好了準備躲過去。碰巧這會兒,有人經過,這陳冬生才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甘不願地轉身離去了。

惠娘握緊了拳頭,這陳冬生果然是陰險得很,上次見著人多,做不了惡,今日見著自己落單了,是實打實地打了她,背上的那一下當真是發了狠的,現在正時不時地發疼著。偏這個悶虧還是吃定了,心裡窩著的火是比背上的傷還難受。

這還未到家,便聽得許氏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李梅英!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說我賣侄女!到處壞我名聲!你安得什麼心!”

惠娘心裡一滯,今日真是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樂極生悲這古話還確實有那麼些道理。才過了一日,許氏便上門撒潑來了,張家嬸子還真是村子裡會傳話的,這說送侄女,還說成了賣侄女。原本估摸著也得過個那麼幾日才來鬧,未曾想,這才過了一日,這許氏就聽到了風頭,憋不住了。

惠娘跨著大步,幾步便走到了自己家門口。正見許氏手裡舉著一張凳子,耀武揚威地朝著李氏罵個不停,巧娘站在院子外頭,隔著籬笆,捂著臉直哭。陳氏站在自己院子裡,也是隔著籬笆,一句話不說,擺明了是看戲的態度。

“這青天白日的還關著門!躲在屋裡做見什麼不得人的事!也不嫌臊得慌!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閨女!”

李氏聽了這話,面上是一陣通紅,又聽著這許氏羞辱了自己,還不忘拉上了惠娘,頓時一直垂著頭就抬了起來,怒視著許氏卻不知反駁。

蔡友仁握著拳頭,冷著臉道,“大嫂,你這是什麼話!”

“我爹孃在自己屋子裡做什麼,何時輪得到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了?伯孃可是閒得慌?若是閒得慌,怎麼不跟著伯父一道出去掙錢去?就這麼全靠著伯父一人,這堂兄每年的束脩何時才能有著落?”惠娘推開巧娘,邁進了院子裡頭。

許氏聽了這冷嘲熱諷的話,轉過身,態度囂張地很,舉著凳子就想往惠娘那邊走過去給她兩個耳光,好好教訓教訓她。可哪知惠娘竟是舉著一把鐮刀,面上的笑也陰冷地很。

許氏一見,當即便軟了幾分,“怎麼?想害我?我告訴你!我可是你長輩!”

惠娘冷笑一聲,拿著鐮刀從許氏身旁經過,許氏一懼,往旁邊挪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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