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的話,沒什麼好懷疑。
若是綠珠想害夙月,那麼,在刑場上時,這個丫頭就不會費勁心力地為夙月喊冤了。
雲沫眼神一轉,心裡納悶了,夙月這樁案子,很顯然是有人想陷害於她,到底是誰想陷害她呢?難道是因為荀家醫館的生意太好了,得罪同行了?
“綠珠,平日裡,荀家醫館的生意如何?有沒有什麼仇家?這關乎於救你家小姐,你要老老實實告訴我。”
綠珠想了想,回答,“燕夫人,我家小姐只會看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平日裡,醫館的生意尚可,但是不至於,生意好到結仇。”
“不是與人結仇,那又是為什麼?”雲沫一臉糾結的表情。
燕璃見她一臉糾結,便再問綠珠,“你仔細想想,最近這醫館之中,可有任何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任何事情都可能是救你家小姐的關鍵,綠珠,你務必想清楚了。”雲沫的視線緊鎖在綠珠的臉上。
綠珠皺了皺眉,將腦袋挖空了想,片刻後對燕璃,雲沫夫婦倆道,“有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不尋常。”
“你先說出來。”雲沫遞了個眼神給她。
綠珠這才道:“我家小姐心善,前陣子,救了一個女賊回來,據說,那女賊在獨孤城可是出了名的,曾經還去城主府偷盜過呢,會不會是那女賊陷害了小姐。”
小姐救那女賊之時,她就覺得那女賊不是什麼善類,也勸過小姐,只是小姐不聽,堅持將那女賊藏在了醫館之中。
燕璃,雲沫眼神同時一亮,燕璃率先開了口,“那女賊現在在何處?”
“對啊,我們到這裡也有些時間了,怎麼不見那女賊?”雲沫旋即一臉疑問地將綠珠看著。
綠珠一臉憤怒地回答,“那女賊在醫館養好了傷,不聲不響就離開了,真是隻白眼狼,小姐今日問斬,也沒見她出來送送小姐。”
“你家小姐什麼時候救的那女賊,那女賊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雲沫沉吟了片刻,追問綠珠。
提及那女賊,綠珠臉上的憤怒不減,“大約在兩個月前,那女賊受傷闖進了醫館,小姐見她傷得不輕,就將收留了,她在醫館養了一個月,身上的傷養好之後,便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她離開後,沒過幾天,獨孤城的護衛就將醫館查封了,說小姐醫死了人。”
“女賊離開,夙月就出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為之?”不知不覺間,雲沫眉宇間的褶痕加深。
“夙月的案子與這女賊到底有沒有關係,讓無邪,無恆去查一查就知道了。”燕璃道,“獨孤城不大,以無邪,無恆的能力,在城中找一個人,並不是一件難事。”
這倒是!
燕璃話落,雲沫微微點了下頭,對綠珠道:“綠珠,你可還記得那女賊的長相,如果可能,畫一幅那女賊的畫像給我們。”
綠珠有些遲疑,“燕夫人,我記得那女賊的長相,但是……”
雲沫見她一臉遲疑,這才想起,畫畫這等技術活兒,可不是什麼人都會的。
“這樣吧,你將那女賊的長相口述出來。”
“無情,你去幫綠珠。”
六煞之中,無情可是最有才的,醫術了得,武功卓絕,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培養出這麼一個全能的人才,也真是難為攝政王千歲了。
無情含蓄地點了點頭,隨綠珠到一旁去。
一刻鐘後,兩人帶著那女賊的畫像折了回來,綠珠將畫像遞給雲沫看,“燕夫人,這就是那女賊。”
雲沫往那畫像上掃了一眼,那女賊容貌生得不錯,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眉眼間透著一抹精銳之色,如此長相之人,定然不是什麼平庸之輩。
綠珠道:“這女賊是獨孤城中出了名的大盜,經常偷盜那些官宦人家,官府早就想捉拿她歸案了,只是不知道她的長相,無從下手,那日,小姐知道了她的身份,心憐她一個女子孤苦無依,所以才沒告發她。”
聽了綠珠的一席話,雲沫心裡一陣微微嘆息,覺得夙月也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獨孤城出了名的大盜,她也敢救。
燕璃從雲沫手裡接過畫像,過目之後,交到無情手中,“無情,你將畫像交給無邪,讓他在城中將這個女賊找出來。”
“是。”無情接過畫像,速速離開。
一行人中午抵達的獨孤城,燕璃,雲沫一家四口在醫館中小憩了半日,晚上的時候,無邪,無恆,無念去打探人回來了。
“主子,夫人,今日下午,屬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