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尋查了一圈,也沒找到畫中之人。”無邪稟道。
燕璃,雲沫同時將眉宇蹙了蹙。
獨孤城不大,以無邪等的能力,在城中尋查了一圈,怎麼會找不到人,除非這個人根本就不在獨孤城,或者在無邪等想不到地方。
綠珠做好了飯,送菜進來,正聽到無邪稟報,她將菜放在桌上,看了燕璃,雲沫一眼,道:“燕先生,燕夫人,自從那女賊離開醫館後,就杳無音信了,就好似從人間消失了似的。”
綠珠話落,雲沫眉頭越蹙越深,是越來越覺得,夙月的案子恐怕與那女賊脫不了干係。
燕璃挑了挑眉,視線落在無邪的身上,“無邪,你吩咐下去,留意一下最近城中的動靜。”
“是,主子。”
此刻,醫館這邊,迷霧重重,同一時間,城主府,公主寢殿之中也是瀰漫著硝煙。
不知怎的,今日下午,公主殿下見了司刑官獨孤白楊後,心情忽然大變,將寢殿內伺候的婢女全都遣到了外面,那獨孤大人此刻還在寢殿之中受訓,未得出來。
若不是知道,公主殿下雷霆震怒了,正在找白楊大人的麻煩,還以為是公主殿下看上了白楊大人。
燈火通明的宮殿內,一直保持著低氣壓。
獨孤城的公主獨孤玲琅端端坐在一把鑲金鍥玉的椅子上,在她下手的位置坐的正是今日的監斬官獨孤白楊。
諾大的宮殿內,空無一人,獨孤玲琅臉色不善地將獨孤白楊盯著,目光如蛇般緊鎖在他的臉上。
獨孤白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被殿中的低氣壓,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哐當!忽然,獨孤玲琅袖子一拂,自她身旁的茶桌上掃過去,將上面一隻無比精緻的茶盞掃到了地上。
好好一隻精緻無比的茶盞落在地上,頓時摔得四分五裂,碎瓷一地。
“獨孤白楊,本公主是怎麼交待你的,你如何予本公主辦的事,你別忘了,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你司刑官的位置上,都是本公主幫了你一把。”
剛才哐噹的一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無限地擴散放大,獨孤白楊聽著,嚇得臉色煞白一片,當下撲通跪在了獨孤玲琅的面前。
“公主殿下,今日,下官是按您的意思,預備斬殺那荀家醫館的老闆,只是……”
“只是什麼?”獨孤玲琅咬牙切齒地瞪著跪地的獨孤白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那個女人不死,她如何能坐穩獨孤城公主的位置。
獨孤白楊吞嚥了一口涼涼的唾沫,戰戰兢兢,繼續解釋,“只是,下官正丟擲了行刑令,忽然,不知從何處闖了幾個刁民出來,一把寒光凜凜的劍架在了本官的脖子上,而且,也不知道那刁民有何本事,竟然拿到了城主大人的手諭,要下官重新審理此案,所以,公主殿下,下官有心助您,卻是無能為力啊。”
聽了獨孤白楊的解釋,獨孤玲琅的臉色稍微好看了幾分,只見她沉吟著,未再說話。
今日,城主下達了重新審理荀家醫館一案的手諭,這事兒,她是知道的……
只是,按照尋常慣例,城主是不可能下達這等手諭的,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說服了城主重新審理此案,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背景,是她所不知道的……
片刻後,她才聚了聚神,冷冷的目光重新緊鎖在獨孤白楊的身上,“獨孤白楊,你即刻去查一查,今日擾亂刑場的那幾個刁民,查到任何訊息,即刻告知本公主,不得有誤。”
“是,下官即刻就去辦。”一滴冷汗,自獨孤白楊的額頭上掉下。
“退下吧。”獨孤玲琅似累了,一臉的倦色,一隻手輕輕地揉上了眉心。
“是。”獨孤白楊緩緩站起身,掃了她一眼,戰戰兢兢道:“下官不打攪公主殿下休息了,下官告退。”
這位主子可不是好糊弄的,才做了不到一個月的公主,就抓住了他的把柄,令他不得不為她所驅使。
“慢著。”獨孤白楊剛退出去沒幾步,正欲轉身,獨孤玲琅幽冷的話音再次響在殿中。
他心裡一陣顫抖,趕緊折返回來,“請問公主殿下還有何吩咐?”
獨孤玲琅將修長纖細的手從眉心處移開,輕睨了他一眼,淡淡道:“獨孤白楊,不用本公主吩咐,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那個女人……”
“請公主殿下放心,有下官在,絕對不會讓那女人好過。”獨孤白楊松了口氣。
“很好。”獨孤玲琅滿意地笑了笑,一抹狠色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