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還真有些渴,接過水杯,咕咚喝了幾口,“我還以為你在院子裡呢。”
“我去廚房幫你倒水去了。”攝政王千歲回答。
在攝政王千歲的心裡,什麼事,都不及雲沫跟她腹中的胎兒重要。
“你來得正好,陪我去院子裡瞧瞧。”雲沫將杯子還給他。
燕璃接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攙扶著雲沫,與秋月一起朝院子裡去。
秋月鳳冠霞帔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走上前,扒開人群,當看見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時,覺得好像還有些印象。
“你怎麼回來了?”她冷著一張臉,盯了秋漢山一眼,再將視線移到朱三妹那邊,“狐狸精,這裡不歡迎你。”
朱三妹瞪大雙眼,一雙眼珠子緊盯在秋月的身上,看見她鳳冠上鑲著閃閃的珍珠寶石,饞得差點流口水。
賀九娘果然有錢。
“秋月,我是你爹,有你這樣跟爹說話的嗎?”秋漢山板著一張臉,以父親的姿態將秋月盯著,心想,秋實是兒子,他惹不起,秋月一個閨女,沒什麼好怕。
“爹,呵呵。”秋月覺得秋漢山說的話,是她長這麼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冷嘲的笑了幾聲,“秋漢山,你別噁心我了,我跟我哥只有娘,沒有爹,你哪裡來的,趕緊哪裡去,省得我用掃帚將你們趕出去。”
“趕我們出去,哼。”朱三妹冷哼一聲,兩道狠辣的目光瞪向秋月,“秋月,我告訴你,眼前這間房子,有我們一份,還有秋家的田產,也有我們一份。”
朱三妹叫囂,秋漢山聽後,腰板也挺得直槓槓的,“賀九娘,這間房子是秋家祖上傳下來的,你該不會忘了吧,秋家的田產,其中兩畝寫的是我的名字,我這次回來,便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賀九娘臉色鉅變,氣得伸手將秋漢山指著,胸口上下起伏,半天說不出話。
這個沒心肝的男人,當初跟朱三妹跑時,捲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她的首飾,如今,又要回來分宅子,分田產。
秋月,秋實的臉色也不好看,兄妹倆真恨不得將秋漢山丟出去。
“賀嬸,秋漢山說的可是真的?”雲沫瞟向賀九娘,如果,秋漢山所言是真的,秋家五畝地,其中有兩畝地是秋漢山的,如此來,秋漢山一定會穩抓住這點不放,那,她種在秋家地裡的腐婢樹,且不……這不僅是秋家跟秋漢山的糾紛,連她都給牽扯上了。
“嗯。”賀九娘點頭,“我以為秋漢山不會再回陽雀村,所以,一直沒讓秋實去縣衙修改當初的登記。”
按道理,秋漢山跟狐狸精跑了,十多年杳無音訊,秋家祖上的房產,田產都該歸秋實所有,但是,如果沒去縣衙修改註冊登記,秋漢山是有權要回自己名下的那些東西。
朱三妹看見賀九娘點頭,氣焰更加囂張,“漢山,既然有兩畝地是咱們的,咱們就有權要回來,進村的時候,你不也看見了,咱們那兩畝地裡還種著一些不知名的樹呢。”
“那是我們家的地,你們憑啥用來種樹?”秋寶柱接過他孃的話氣焰高揚的怒指著賀九娘,一臉控訴。
雲沫微微擰眉,覺得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小孩很討人厭。
秋漢山處於優勢,賀九娘,秋月,秋實都不知道怎麼辦,縣衙的登記冊上寫著秋漢山的名字,若秋漢山鬧到縣衙去,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將地跟房子分出部分給秋漢山,他們實在不想。
“朱三妹,這裡輪不到你跟你兒子開腔。”雲沫擰著兩條秀美,掃了秋寶柱一眼,目光再瞪向朱三妹。
就算不會與秋漢山發生利益衝突,她也絕對不允許這一家三口在秋月的婚禮上蹬鼻子上臉。
雲沫說話擲地有聲,朱三妹看向她,瞥見她穿著氣質不俗,身旁還站著位氣場強大的男人,不由得有幾分忌憚,“你是誰?”
“賀九孃的乾女兒,秋月的姐姐。”這是秋家的家務事,她一個外人沒權干涉,所以,想了想,這樣堵朱三妹的口。
她自認是賀九孃的乾女兒,就成了秋家的一份子,自然有權利干涉。
秋漢山瞧雲沫一身貴氣,她身旁的男人更是尊貴無比,打量了兩人一眼,將視線移到賀九娘身上,“秋月娘,你啥時候收了這麼個乾女兒。”
雲沫自稱是她的乾女兒,賀九娘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雲沫這樣說,是想幫她,於是腰板挺直了,“我啥時候收的乾女兒,關你什麼事。”
“你的乾女兒,不就是我的乾女兒嗎?”秋漢山忽略掉賀九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