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歡而散。
雲天嬌從茅廁裡出來,御花園裡已經沒有多少人。
“咦,雲三小姐,你的裙子怎麼撕爛了?”
“莫不是,雲三小姐也掉進茅廁了吧?”
那些正準備出宮的貴女,瞧見雲天嬌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御花園裡,頓時都不走了,全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圍向了雲天嬌。
雲天嬌被圍在中央,被其它貴女當猴子一樣觀看,氣得想跺腳。
“你們什麼意思?”她聽出,這些貴女話裡有話。
“呵呵,雲三小姐還不知道嗎?”其中一名貴女掩唇笑,“昌平侯夫人,雲二小姐如廁的時候,掉進茅坑了。”
“三妹妹,你去哪裡了,你可算回來了。”雲沫在一旁看了會兒好戲,這才牽著雲曉童走過去,“父親讓我在此處等你,既然你回來了,那,咱們趕緊去瞧瞧二孃跟二妹妹吧。”
“雲沫,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設計的,對不對?”雲沫走過來,雲天嬌扒開身邊的貴女,氣勢洶洶的走到她面前,狠狠的將她瞪著。
這女人剛回京一天,她們就出事,不是這女人設計的,又是什麼?
“三妹妹,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雲沫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二孃跟二妹妹吧。”
扮豬吃老虎,學學總是會的。
“雲三小姐,安平縣主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身份尊貴,有什麼理由設計昌平侯夫人跟雲二小姐。”有貴女幫雲沫說話。
雲沫有攝政王千歲護著,那些貴女不敢造次,自然都將矛頭對準了雲天嬌。
雲天嬌成了貴女們攻擊的物件,氣得在心裡暗暗咬牙,瞪了雲沫一眼,憤然離去。
雲沫一臉無所謂,向身旁的貴女打了聲招呼,牽著雲曉童跟上去。
皇宮的一間廂房裡,柳氏,雲清荷已經洗抹乾淨,換了身衣裳,不過,兩人都吃了不少糞水,此刻,正趴在床上,哇哇的大吐特吐,恨不得將腸子都嘔出來。
伺候的宮女,太監,御醫,都被兩人身上的臭味燻得倒退三步。
連雲瀚城都皺著眉頭,離兩人遠遠的,雲天嬌走進來,也沒敢靠過去。
“怎麼回事?好好的茅廁板,怎麼就斷了?”廂房外,小明子公公正在問侍衛話。
這話,也正是雲瀚城,柳氏,雲清荷想問的。
好好的茅廁板,怎麼就斷了呢?
片刻後,侍衛是這麼回答小明子公公的,“啟稟明公公,想來是,那茅廁板用久了,受潮,朽了。”
“宮裡的茅廁板要經常換,灑家已經提醒過多次了,這要是摔了皇上,或者那位貴人,你們這些狗奴才,負得起責任嗎?”侍衛話落,小明子公公端著總管太監的架子,絮絮叨叨的教訓身旁的小太監。
“明公公教訓得是。”他身旁的小太監趕緊認錯。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推開,小明子公公走到雲瀚城的面前,“昌平侯爺,都是那些狗奴才大意,茅廁板久了沒換,這才害昌平侯夫人跟雲二小姐掉進了茅坑。”
雲瀚城能說什麼,柳氏,雲天嬌能說什麼,一家子人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
小明子公公代表的可是皇上,他們心裡雖有疑慮,但是,敢跟皇上講道理嗎?
此事,便這麼不了了之。
雲沫去找雲瀚城,柳氏的途中,被荀澈叫住。
“沫兒。”溫潤的調子,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雲沫駐足,轉身,隔著半近不遠的距離,與荀澈對視。
“沫兒,近來可好?”
“阿澈,你原諒我了?”雲沫不答反問,盯著荀澈一步一步的走近。
荀澈走到她面前,勾起唇角,笑如春風,“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說話時,他臉上乍然閃過一絲愧疚,回京之後,他有查過六年前的事情,所以,當年發生在雲沫身上的事,他已經大概瞭解。
“這事已經過去了。”雲沫莞爾一笑,“咱們都別提了,好嗎?”
“好。”荀澈淡淡點頭,“你在昌平侯府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阿澈,你覺得我會受委屈嗎?”雲沫反問。
荀澈被問得愣了一下,倒是忘了雲沫那,你犯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有仇必報的個性了,“柳氏,雲清荷,雲天嬌都是……”
“嗯。”雲沫知道荀澈想問什麼,坦然的點頭,“誰讓她們先居心不良,在我衣服上燻紫香草,我不狠狠的還擊,就不叫雲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