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並沒有酒送到商鋪,他也不知為何,柳氏會做這樣虧本的事。
“這……”他動了動唇,想講出實情,但是,想到柳氏這些年給他的好處,又猶豫了。
他若是將此事說出來,必然會牽扯出更多,未必對他有利,辭退就辭退,反正,這些年,柳氏給他的好處,足夠他舒舒服服過完下半輩子了。
雲沫見賀掌櫃閉嘴不說了,將目光移到下一個人身上。
“魯掌櫃,長寧街的香粉鋪,去年虧了五千兩銀子,可是?長寧街乃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過往的貴女貴婦不在少數,照說,在這樣的地段開香粉鋪,就算不賺錢,也不會虧損,你是如何管理的,竟然虧損了五千兩?”
其實,雲沫心知肚明,長寧街上的香粉鋪根本不可能虧本,之所以虧損五千兩,多半是被柳氏給中飽私囊了。
魯掌櫃不說話了。
虧損的那些錢,是被他和柳氏給分了,招供柳氏,他也逃脫不掉。
“城西商鋪去年虧損了二千兩,城北首飾鋪去年虧損了三千兩,城南莊園去年只賺了三千兩,城郊莊園賺得更少,二千五百兩,至於悅來酒樓賺了五千兩,蘇掌櫃,安掌櫃,唐管事,付管事,郭掌櫃,我說的,可對?”
五人被點名,紛紛低下頭。
雲沫面無表情的掃了五人一眼,繼續道:“城南莊園,城郊莊園,那麼大兩座莊園,一年竟然只賺那麼點錢,還有悅來酒樓的盈利,比不上一家小小的茶館,就這樣,你們還跑來跟我說苦勞,你們若是兢兢業業,會是這種情況?”
雲沫強勢的氣息外放,壓得廳裡空氣沉沉。
“我這個人,不喜歡佔著茅坑不拉屎的人,既然你們沒能力管,管不好,我另請賢才就是,想在我眼子底下渾水摸魚,是不可能的,昌平侯府也不是你們的金飯碗。”
“季叔,送客。”說了半天,雲沫已經沒什麼耐心繼續。
雲沫一聲吩咐,雲季對著七人伸了伸手,“七位,請吧。”
碰了一鼻子的灰,七人臉色黑了個透,饒是再不願意,也只能跟著雲季出蒹葭閣。
“有什麼了不起,不做就不做。”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出。”
“我呸,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神氣什麼勁兒。”
雲季將七人領出蒹葭閣,七人一路罵罵叨叨出府,怕被人聽見,倒是罵得很小聲,連雲季都沒聽見。
“夫人,這幾個人嘴巴不乾淨,要不要……”無心蹙眉,她身懷武功,聽力自是比雲季好,七人罵叨得很小聲,還是被她聽了個全。
“不必。”雲沫揮了揮手,“不過就是些跳樑小醜罷了,不必管。”
她若是與這些人計較,怕是計較不完。
“心兒,這段時間,你仔細給我盯著秦記酒坊,有什麼訊息,立即通知我。”她直覺,柳氏與秦記酒坊的秦老闆關係很不一般,不然,憑著柳氏的精明,在不賺錢的情況下,不可能與秦記酒坊長期生意來往。
“是。”
“還有,這段時間,讓城南商鋪停止向秦記酒坊訂酒,先看看秦記酒坊有什麼反應,再製定下一步計劃。”
“是。”
雲沫想了想,繼續吩咐,“對了,你去傳達一下,讓各家商鋪,各處莊園管理級別的工人,明日中午到昌平侯府來見我,我有事情要說。”
“是。”無心將雲沫的囑咐,全都記下。
笠日一早,她按雲沫的囑咐,出府辦事,中午不到,各家商鋪,各處莊園的管理,全都齊聚在了昌平侯府的偏廳,一共二三十號人。
“大小姐。”
雲沫到的時候,這三三十號人紛紛起立,容色緊張的將雲沫盯著,有了昨日辭退管事跟掌櫃的事情,這些人生怕雲沫將自己也給辭退了,一個個心裡都戰戰兢兢的。
“各位,請坐。”雲沫穿過眾人,走到主位上坐下,伸手笑了笑,示意眾人也坐下。
丫鬟進來上了茶水更糕點,低頭退了出去。
那些個管理們面面相窺,猜測紛紜,都沒說話,等著雲沫先開口。
偏廳裡的氣氛靜謐了半分鐘,雲沫掃了一眼眾人,這才道:“諸位,今日請大家來,是有些事要通知大家。”
“什麼事?”
聽她這麼說,那些個管事們心裡更加緊張了,一個個心裡都砰砰亂跳。
雲逸凡在雲沫的身旁,仔細的聽著,學著。
這次,雲沫特意將他也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