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珍珠咬唇搖頭,當時,整座院子裡,就只有她,馬大郎,馬二郎,周香菊,誰能給她作證啊。
見她搖頭,全家人臉色都凝重了,包括林庚。
林庚琢磨了一下,給周香玉出主意,“香玉,要不,你們去求求夫人,興許夫人有辦法。”
“對,夫人腦子活絡,興許能有辦法證明,是馬大郎侵犯了珍珠。”周香玉遞了個感激的眼神給林庚,拉了雲珍珠的手,準備拉她去見雲沫。
雲珍珠站著不動,將手抽了回來,“娘,我以前那麼傷害雲沫,她會幫我出主意嗎?”
周香玉沉默了,這個,她也不敢保證。
蘇採蓮道:“要不,咱們去試試吧,她能夠收留咱們,興許真能給小姑子出主意。”
“眼下,只有這樣的。”周香玉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他們一家就該對雲沫好點。
一家人商量妥,帶著希望,到了雲沫的住處。
此時,剛過中午不久,雲沫挺著大肚子,身體容易疲乏,正在房裡午睡,燕璃在屋裡給她看賬本,陪著她,無心,無念守在門外。
無心遠遠見雲家一家子人,朝這邊來,趕緊走了上去,伸手將他們攔住,“夫人在午睡,你們來做什麼?天大的事,都要等夫人午睡醒了,再說。”
“是。”周香玉在雲宅待久了,知道無心的脾氣,不敢反駁,“無心姑娘,我不知道夫人在午睡,這才前來,夫人睡醒了,還望通傳一聲,我找她有事。”
“嗯。”周香玉客客氣氣的,無心這才點頭。
雲沫到了孕晚期,瞌睡十分警醒,與無心說了一句,不敢再多留,趕緊輕手輕腳帶了雲初十他們離開。
他們離開半個時辰後,雲沫才睡醒。
無心送了雪耳羹進去,遞到雲沫的手中,“夫人,剛才,周香玉有來找過你。”
雲沫接過碗,舀了一勺雪耳羹放進口中,這才揚眉看了無心一眼,“她可有說什麼事嗎?”
“沒說。”無心回答,“不過,我看雲珍珠跟著的,她那一身衣服被人撕得漏不避體,身上也全是淤青斑塊,我若是猜得沒錯,應是被人給強暴了。”
雲沫聽得一愣,倒是沒想到,雲珍珠竟然被人給強暴了。
碗裡的雪耳羹見了底,她才扭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翻閱賬本的攝政王千歲一眼,道:“夫君,你去幫我見見那些人吧。”
周香玉前來求見,若視而不見,有些不好,讓燕璃去見,燕璃愛幫就幫,不愛幫,那便算了。
燕璃將看了一半的賬本合上,站起神來,走到雲沫的身邊,幫她理了理睡亂的頭髮,“你是想我幫他們,還是不想。”
“隨你。”雲沫道,“你想幫就幫,不想幫,也沒什麼,我就是不想見他們,你去幫我應付一下。”
“好。”燕璃溫聲點頭,吩咐無心去將周香玉等人叫到茶廳。
片刻後……
茶廳裡,攝政王千歲一襲黑袍,五官冷峻,翹著一條腿,慵懶高貴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
茶廳中央,周香玉領頭站著,雲初十,雲珍珠,蘇採蓮垂著腦袋,站在她身後,只敢用餘光瞟攝政王千歲。
誰讓,攝政王千歲打那太師椅上,隨意一座,氣場就迫人窒息。
“什麼事,說吧。”茶廳裡靜謐得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攝政王千歲掃了一眼雲家眾人,慵懶緩慢的開口。
周香玉,雲初十,蘇採蓮遲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緊閉著嘴巴,雲珍珠被強暴的事,他們怎好與一個男子說。
攝政王千歲的耐心,可沒這麼好,“都沒事嗎,那,我回房陪夫人了。”
雲珍珠撲通跪在地上,“有事,求您替我想想辦法。”
“何事?”攝政王千歲循聲,挑了雲珍珠一眼,見她說有事,又不細說,有些皺眉,“有事就說,有屁就放,我的時間,可沒這麼多。”
此時,雲珍珠已經換了套衣裳,拉高的領子,遮擋了身上所有的淤青,所以,燕璃看不出什麼,剛才,無心向雲沫稟報,說,雲珍珠可能被人強暴了,他也注意沒聽著,所以,這會子,才會這般問。
“娘,你幫我說吧。”雲珍珠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周香玉這才咬牙,豁出一切道:“當家的,我家珍珠被老馬家的馬大郎給強暴了……”她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與燕璃說了一遍,“我們想報關,將那馬大郎繩之以法,但是,苦於沒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