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忍不住想哭,眼眶都紅了。
雲沫看見那十幾座新墳,呼吸瞬間一滯,眼眶也有些發紅,生怕死的是她想見的人,“乾孃,秋月妹子,秋實大哥。”
被村口的情景震驚了,雲沫從新墳上收回視線,緩了一口氣,拔腿就往秋家的方向跑,一邊跑,心裡一邊唸叨著。
乾孃,秋月妹子,秋實大哥,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雲兒,你慢點跑。”燕璃瞧她拔腿就跑,心裡一急,趕緊追上去,生怕她被地上的亂石給絆倒。
雲曉童也趕緊跟上,“嗚嗚……賀婆婆,秋月姑姑,秋實叔叔。”
小傢伙一邊跑,一邊哭,在他的心裡,除父母外,秋家是他最親最親的人。
三人趕到秋家,放眼看去,秋家那簡陋的小院坍塌了一半,只有旁邊的小棚子還在支撐著,雲沫身子晃了晃,差點沒站住,好在燕璃在旁邊扶著她。
“乾孃,秋月妹子,秋實大哥……”她盯著坍塌的小院,眼眶紅得厲害,站在外面大喊了兩聲。
秋家小院裡,那搖搖欲墜的棚子下,賀九娘,秋實,馬芝蓮正在收拾幾個裹滿了泥巴的紅薯。
聽到有聲音從外面傳來,馬芝蓮手上的動作停了停,抬起頭來仔細聽了聽,對賀九娘,秋實道:“娘,秋實哥,我好像聽見沫子姐在喊,莫不是我幻聽了?”
聽她這麼說,賀九娘,秋實也趕緊停下來,仔細聽了聽,秋實年輕,比賀九娘耳力好,稍微一聽,就辨別出了雲沫的聲音,“娘,阿蓮,好像真是沫子在喊。”
賀九娘心裡一喜,這笑容還沒落下去,眉頭上愁容又上來了,“雲沫這丫頭,這時候回來幹啥,秋實,你趕緊出去看看,這地震還沒過,外面可不安全。”
“誒。”秋實重重點頭,找了個東西,將手上的泥巴擦了擦,麻利的從棚子底下鑽出來,出去門口看,見,真是雲沫母子倆,“沫子,童童,你們咋這個時候回來?妹夫,你也是,秭歸縣剛發生的地震,你咋同意沫子與童童回來?”
他心裡著急,連著燕璃一塊兒給訓斥了。
誰敢訓斥攝政王千歲,除了雲沫外,恐怕就秋實了。
燕璃被一個農村漢訓斥,一臉平靜,臉上沒有要發火的跡象,連雲沫都擔心他發怒,心裡替秋實捏了一把冷汗,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態平和,這才鬆了一口氣。
秋實大哥真是急上火,連膽兒也大了,竟然連燕璃也訓斥了。
燕璃等秋實說完,這才溫聲回答:“大哥,雲兒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想攔,那也得攔得住,她放心不下你們,我只能順從她的意思,陪她回秭歸縣。”
秋實訓斥完燕璃,這才覺得自己太激動了,聽聞燕璃喚自己大哥,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轉而,訓斥雲沫,“沫子,你這丫頭,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麼還如此胡鬧,地震還沒過,你又懷著孩子,回來做什麼?”
“回來看你們啊。”雲沫見秋實好好的,心裡欣慰,對著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往秋實剛才出來的小棚子裡看了一眼,問道:“秋實大哥,乾孃,秋月妹子呢?”
“秋月沒事,她懷著孩子,在老莫家,青山妹夫在照顧她。”秋實回答。
雲沫聽了,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瞧她什麼記性,竟然忘了秋月已經嫁去了莫家。
“娘,阿蓮,是沫子回來了,你們趕緊出來。”秋實扭頭對著裡面的小棚子喊了一嗓子,“前幾日發生地震,主屋被震坍塌了,這小棚子是我剛支起的,暫時住一下。”
雲沫,燕璃,雲曉童隨他走進院子,他一嗓子落下,馬芝蓮攙扶著賀九娘從小棚子裡鑽出來,“雲沫丫頭,童童,我說你們娘倆,這時候回來做啥。”賀九娘對自己還活著,能再次見到雲沫母子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嘴上責怪著,雙腿已經不受控制的朝雲沫母子倆走去,“丫頭,童童……”
雲沫母子倆迎上去,一左一右,將賀九娘抱住。
“乾孃,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雲沫將頭擱在賀九孃的肩上,這一路上,她的心一直懸著,此刻,見到賀九娘沒事,終於可以安心了。
雲曉童抱著賀九孃的一條腿,已經哭得稀里嘩啦,“賀婆婆,爹爹,孃親說家裡發生大地震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你了,哇……”
賀九娘鬆開雲沫,雙手將雲曉童抱起來,用自己的袖子幫他擦了擦眼淚,“傻孩子,哭什麼,賀婆婆不好好的嗎,不哭了,嗯?”
雲曉童抽搭了幾下鼻頭,勉強收住眼淚,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