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太寬鬆了,一點都撐不起來。”
秦雨鸞那些衣服也並沒有一件件看過去,便說道:“就送那幾件過去。”
白薇依言過去了。
另一邊,秦雨鵑帶著額角上那一個傷口回到院子裡面的時候嚇了吉祥如意等人一大跳。流了這樣多的血,要是毀了容貌怎麼是好,連忙將她迎進屋裡去,又打發人去喊大夫。
而白姨娘正在她的房間中不知道玩什麼,她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幾面西洋鏡,白姨娘其實已經知道秦雨鵑回來了,笑嘻嘻的把鏡子一立起來,就在裡面看到了身後秦雨鵑額頭上的傷口,頓時心中一驚,鏡子就掉到了地上,鏡面也裂成了幾片。
秦雨鵑嚇了一跳,然後就發現白姨娘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的額頭。
她心中一動,小心翼翼的問道:“娘,……你好了嗎?”
白姨娘身體一僵,才想起自己時在裝瘋的,又怪叫著跑開了,接著又將秦雨鵑梳妝匣中的首飾捧到了她面前。也不管她有沒有接,就這麼塞到她的懷裡,然後又掉在了地上,白姨娘就直接坐在地上,玩起了這些首飾。
秦雨鵑看著白姨娘的樣子,已經察覺到了她剛剛的不自然,試問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又怎麼會有那樣的舉動呢?心中像是在進了冰水之後又破開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呼的往裡灌,涼透了肺腑。
門外有丫頭跑進來喊道:“大夫來了。”
秦雨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白姨娘的丫頭道:“沒看到姨娘在地上坐著嗎?還不快扶起來,”接著又踏步出去道:“將大夫叫到客房去。”
房中只剩下白姨娘和她的貼身丫頭後,她才在丫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有些忐忑的問道:“你說,雨鵑會不會看出了什麼?要是在之前,她早就上來扶我了。”
丫頭安慰道:“二小姐這是受了傷怕嚇著您才出去的,您可千萬別憂心。”說罷便把那些易碎的首飾撿起來,全部放回匣子中。
“要不是她最孝順的時候居然是我瘋了的那幾日,我又何苦時時裝作神志不清?”白姨娘泣道。
接著又看向身邊的丫頭,更加不安了:“她是去見老爺的,怎麼會受傷呢?難道這是老爺打的,可是老爺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她呢,這樣的傷口,還是在額頭上,要是以後未來的姑爺不喜歡她了可怎麼是好?”
這邊白姨娘和她的貼身丫頭為秦雨鵑以後的相貌問題擔憂,又怕被發現自己是裝瘋的。吉祥如意也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圍著二小姐樣子倒是顯得秦雨鵑很冷靜了。
大夫不由在心中腹議:不愧是秦家的女兒,無論是哪一個,倒是都夠心狠,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包括自己的臉受傷了,要知道女人的一張臉是多麼重要,但是臉上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大夫這麼想也是有緣由的,秦雨鸞被接回孃家後,外界對她的說法是褒貶不一的,當然是貶低居多。甚至還有衛道士賦詩登報諷刺她的,說離婚之後沒有因此自盡,還被接回了孃家,即使毫無過錯,也有愧於江城安縣五座鼎立的貞節牌坊。
這種說法簡直就氣笑了秦雨鸞,馬上就派人將寫這歪詩的人的過往派人挖了個乾淨。能有這種變tai思想的,誰知道過去做過些什麼。果不其然,寫這詩的是以前的一個老酸腐秀才,拿著那點稿費一邊貶低秦雨鸞一邊高調的吹噓,很快就打聽到了,幾個銅元下去周遭的人就將他的過往賣的乾乾淨淨。
於是第二日那個酸腐老秀才曾經在災荒年代食妻賣女且的歌謠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也許現在賣兒賣女的是不少,可是做的像這位大義凜然、毫無羞恥心的實在不多。而且他在後來也沒有娶到媳婦,不事生產,拿著酸詩去一些稍有資產的人家騙吃騙喝,否則威脅傳揚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出去敗壞這些人家中年輕女子的名聲。
這些人家中雖說有些小錢,但是卻拿這人毫無辦法。不給如覆骨之蛆一般讓人噁心無比,去報了官也是沒幾天就放出來了。索性他要的錢也不多,而且來了一次也就不會再上門了,也就忍了。
誰知道他越來越大膽,編排到了秦家大小姐頭上,還認為她該自盡。秦雨鸞自然沒這麼客氣了,不止是編了歌謠,還每日給幾個小錢讓那些流浪的乞兒背熟了日日傳唱。很快這位酸腐秀才成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誰都能給他一口唾沫,就這麼生生的被趕出了安縣。
接二連三有人因為此事吃了虧,於是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報社察覺出了什麼,不敢再登關於秦家大小姐的事情。要是惹怒了人家,以秦家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