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遠,卻聽得拈花僧嘶聲大喊道:“喂,別丟下我,我告訴你們,你們的師父和師妹在……”後面的話,卻噎住了。
玄陽子想也不想,又躥回丹房,此時,丹房內全是白煙,一股硫磺味沵漫著,拈花僧被嚇攤在地下,無聲無息。
要糟!玄陽子屏住呼吸,伸手去提拈花僧,一團白煙罩住了拈花僧,他一時提了一個空,只那麼一個瞬息,白煙散開,拈花僧明明還躺在地下,照樣破衣爛裳。
玄陽子疑心自己適才花眼了,又一提,這回結結實實提住了拈花僧,顧不得許多,把他打橫一抱,飛一樣躥出丹爐外,並不敢回頭看。
待他抱著拈花僧躥至山門外,就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整個三清觀全倒塌了,烈火熊熊。
玄飛子等人見玄陽子也撤了出來,都有些後怕,道:“虧得大師兄見機快,讓我們撤走,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葵扇揉著眼道:“可憐觀主這一爐丹啊,煉了半年的,就這樣毀了。還有,咱們三清觀毀了,以後我們去哪兒落足?”
玄微子喃喃道:“要是師父在……”說著遷怒到拈花僧身上,轉頭去看玄陽子懷裡的拈花僧,吼道:“我們師父呢?”他一吼完,突然就怔住了。
眾人順著玄微子的視線一瞧,同樣呆掉了。
玄陽子也低頭看向懷中的拈花僧,這一看嚇一跳,臥操,這淫僧什麼時候長出一頭烏黑順滑的長髮了?
玄清子探頭過去,嚷道:“這淫僧擅長百變易容術,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本體?”
眾人檢看拈花僧,衣裳如前一樣灰黑襤褸,臉上被煙燻過,一塊一塊的黑印子,要不是猛然見他甩一頭長髮出來,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玄陽子也頗疑惑,把拈花僧放到地下,吩咐葵扇道:“朝他臉上吐幾口唾液,擦掉黑印子看看。”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葵扇呸呸吐口水到拈花僧臉上,又用衣角擦乾淨黑印子,露出拈花僧的本來面目。
只見他眉毛彎彎,眼睫毛長長如兩排扇子,閉著的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鼻子小巧,嘴角破了皮,滲著血,染紅了唇瓣,顯出一股妖豔之美。
這。就。是。淫。僧。的。本。來。面。目。麼?
眾人的嘴張成O型,面面相覷,互相問道:“他原來也是長這樣麼?”
玄微子和玄清子再三端詳拈花僧,託頭道:“瞧著,和原來的樣子有三分相似,卻又比原來更好看,更娘們一些。”
一聽“娘們”兩個字,眾人又順著拈花僧的脖頸看向他的胸口,薄薄的破衣裳下,能看出曲線宛然,有高有低。
大家皆是清修之人,沒可能去摸這個淫僧胸口,以證真假吧?玄飛子反應快,一下朝玄陽子道:“大師兄,你適才抱也抱過了,這會再揭衣裳檢看一下也不為過。”
玄陽子卻是看向玄微子和玄清子道:“是你們捉來的人,是男是女,你們難道沒有分清?”
玄微子委屈叫嚷道:“捉來時,當然是一個平胸光頭男淫僧,還當著我們的面撒過尿,怎麼可能是女的?可現下他長出頭髮,再長出胸,變成一個美女,哪就……”
“哪讓他自己說吧!”玄陽子抬足就想踩向美人臉上,一瞧對方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莫名又縮回腳,吩咐葵扇道:“扇他幾個大巴掌,把他扇醒。”
三清觀先前除了玄景子這位師妹,餘者全是男子,大家雖是清修之士,也暗搓搓愛慕過美貌女子,憧憬過有朝一日能和美貌女子一起雙修什麼的,葵扇也不例外。
這當下,叫葵扇扇地下這個大美人幾巴掌,還真難為他了,他喃喃道:“這不好吧?”
還是年紀最小的玄隨子結結巴巴道:“捏捏他耳垂吧,我記得小時候賴床,阿孃就是捏我耳垂,把我弄醒的。”
葵扇看了看美人白嫩嫩的耳垂,一樣有些下不去手,這麼多人看著,怎麼捏嘛?
玄陽子有些看不過眼了,撥開葵扇,自己蹲到美人跟前,伸手去搓捏他耳垂。
美人“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美目盡是迷茫,接著爬起來,嬌喝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玄微子和玄清子抖著手道:“他,他連聲音也變了,完全是女人聲音了,好厲害的百變易變術啊!”
風拂過,美人身上的衣裳寸寸腐化,露出半個飽滿的胸部,此情此景,誘人至極。
玄陽子除下自己的道袍,包到美人身上,冷著臉問道:“我師父和師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