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好。這幾個月的臥床,讓他原本常年習武的健碩身體變得十分虛弱,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復原的,只能在太醫們的調理下徐徐圖之。
周衛旻完全不能接受一覺醒來蕭阮已經嫁人的事實,消沉了好幾天之後便頻繁宣蕭阮入宮,說是他只信任蕭阮一個,旁人說的話他一概不信。
他忘了這三年和他一起如履薄冰的雲珛、忘了這三年協助他對付周衛熹的藺北行,甚至對成為天子理政都提不起興趣來,藉著身體還未復原的藉口,成日把自己關在寢宮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一日,蕭阮再次奉召入宮。
周衛旻正在練劍,看起來,他這三年的勤學苦練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並沒有因為記憶的消失而忘記,這劍法比起從前精進了不少,劍光凜凜、寒氣逼人。
像是故意賣弄似的,周衛旻挽了個劍花,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翻了個身,手中劍迅疾地刺出,最後落在了蕭阮的身前。
“阮姐姐,我這一套劍法比起靖安王來如何?”他眉宇間帶著幾分傲然,頗有些矜持地抬了抬下巴。
蕭阮想了一下,柔聲道:“陛下的劍法勝在精奇飄逸,藺大哥的劍法卻是務實殺敵,兩者各有千秋。”
周衛旻悻然:“我知道,你就是幫他說話。他好便他好,為什麼還要虛偽地誇上我一句?”
蕭阮尷尬地道:“你是陛下,更何況你的劍法的確很漂亮,這世上已經鮮少有人能夠相提並論了。”
周衛旻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半晌之後,把手中的劍一丟:“不練了,沒意思。”
內侍們慌忙過來取走了劍,又送上了一盆水替周衛旻淨手。
發了一頓小脾氣,周衛旻的心情稍稍好了些:“阮姐姐,我們去書房,我昨晚寫了一幅字,你替我品評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進步。”
蕭阮哪有心情和他去品字論畫,正色道:“陛下,我此來是有要事和你說的,不如我們……”
周衛旻擺了擺手:“有什麼要事?不就是太傅讓你來勸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