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好起了身,把手一伸,禾蕙連忙把小團兒抱到了藺北行的面前,小團兒卻不理他,轉頭一下子撲進了蕭阮的懷裡。
“小團兒,再叫一聲娘聽聽。”蕭阮驚喜地哄著。
小團兒被蕭阮抱著,心滿意足,震天響的哭聲一下子就收住了,比變臉還快。
聽著蕭阮的要求,小團兒把小拳頭放在嘴裡砸吧了兩下,眼裡有些困惑,張了張嘴:“涼……釀……娘……”
三個發聲,口齒越來越清晰。
蕭阮心花怒放,抱住了小團兒的臉,用力地親了好幾下:“對對,娘,就叫這個,小團兒會叫娘了。”
小團兒高興極了,一口氣叫了好幾聲,快活得手舞足蹈。
可憐的藺北行,被丟在一旁,沒人理他了。
這一折騰,蕭阮一直陪著小團兒玩到了午睡才得以脫身。
再一看,藺北行已經不在前廳了,給蕭阮留了話,說是去了書房。
進門一看,藺北行正在寫字,桌上鋪著一張大大的橫幅,幾張寫得不滿意的被揉成一團,丟在了旁邊。
“你今天怎麼起了雅興?”蕭阮奇了。
“沒什麼,”藺北行輕描淡寫地道,“過陣子就是祖母的生辰了,我想寫一幅福壽滿堂送給祖母做壽禮。”
蕭阮心中狐疑,不由得看了一眼牆上掛的書法。
上面有幾幅是名家所作,最旁邊一副則是上次翻出來的慕呈青寫的金剛經,藺北行和慕呈青一醉解恩怨之後,他非得說自己已經絲毫不介懷了,把這幅金剛經掛在了牆上。
是真的不介懷了,還是掛著以激勵自己在書法上也要超越慕呈青?
蕭阮以前以為是前者,現在看來,好像有點後者的可能。
“對了,念空大師那裡有訊息了嗎?”蕭阮岔開了話題。
藺北行放下筆來,暫時把練字的念頭丟在了一旁,從桌上的廢紙中找出了一封信來遞給了她:“找到他了,他現在在秦中的正華寺中傳經佈道,沒有什麼意外,等過了冬就能回來了。他聽說了這件事情,震驚得很,寫了一封信給你。”
蕭阮是接到了念空禪師的信,這才會上了周衛熹的當去了育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