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不能讓步的事情之外她其實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對的,比如她習慣在他面前隱藏情緒
習慣在他面前隱藏情緒,習慣最初就用一顆猜忌不信任的心去看待所有問題。
她考慮很多安排都只顧及了效率同結果,卻並沒有想過在這些事上霍城的情緒和感受。
在她面前他就像個彈簧,像是永遠都有妥協的空間。
她便也彷彿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把他一路往下壓,只是他也有感覺也會痛,不是所有的事他依著她妥協了,他就真的是開心的接受了。
他說安安,我做所有事,都只是想讓你開心。
而她甚至原根本沒有把這一句裡的心意,太放在過心上。
以往她做很多事,考慮得最少的,恐怕就是這件事是否會讓他不開心…
也許即便是她考慮過,也很少會因此作出改變,愛她就該接受她的一切,快樂也好痛苦也好,不都是他該承受的麼?這是以往她天真而自私的態度。
卻也許是人囂張了便自有天罰,當感情循循漸進,越來越深,當他從一個很愛她的優質伴侶變成了一個讓她越來越放在心底珍惜的男人;
當他微微皺眉她就會跟著在意,他微微落寞她就會跟著難受,當她終於開始能體會到他口中以她的幸福為幸福是怎樣的感受之後,她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重視一個人不僅僅只是靠嘴來說,首先第一步,她至少該讓他,讓周圍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很重視他,不是麼?
於是今晚,她從第一個矛盾點開始著手解決。
警局的實習能給她帶來很多利益,本是她將來都打算一步步滲透進去盜取機密的途徑。
只是衝突遲早會出現,她不做警察也可以透過其他途徑來得到想要的東西,無非慢一些,無非更危險一點,她不是沒有能力做到,又為何不能為了他更辛苦一點?
那樣的情緒,從那雙青黑平靜的眼裡,一點一點滿溢位來。
同為女人,鬱勇知道一個姑娘深陷愛河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她似根本已經不能回頭。
頭疼的像要裂掉了,疲憊加上驚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鬱勇揉了揉痠痛的眉心再次對上安潯的眸光,她並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小姑娘,所以這件事反而更棘手。
鬱勇嘆了口氣。
“做不做警察,並不是重點。”
她直言不諱:“你的確很有能力,也是我們局很想吸納的人才,只是一個人的力量無論如何都不足以產生顛覆性的效果,你在,錦上添花,你不在,也不會翻天覆地,你不願做警察是你自己的意願,如果沒有這層感情關係你也是這麼決定的,那我支援你的選擇。”
成年人的思維總是理智而嚴密的,鬱勇擺出的公正態度很符合她一個師長的身份。
話落她似自己也平靜了不少,轉身到客廳沙發前坐下,揚手招安潯過去。
“只是撇開做不做警察這一點不談,你覺得霍城,他是能夠託付終身的人?”
鬱勇抬頭,一雙眼裡血絲很重。
她並不是必須介入她未來的身份,也不用在這麼疲憊的時候還必須來管她這些糟心事。
安潯知道鬱勇是個好人,她並沒有把她的選擇當成兒戲看,也是真的在關心她。
安潯過去在沙發邊的椅子上坐下,望上鬱勇的眼,等待片刻,她方才嘆氣開口。
“五年前,臨江周邊爆發黑道動亂。當時臨江周邊最大的黑道組織是渝州的艱毅堂,那年中秋夜,艱毅堂本家發生滅門案,一家上下三十五口全部遇難,最小的死者,年僅兩歲。”
“此後艱毅堂二把手在家中飲彈自盡,留下遺書對滅門案供認不諱。”
鬱勇抬起頭來:“三年前,臨江港口海運集裝箱掃描出一批不正常貨物,當時負責海運的通源貿易公司運輸一批棉產品,卻在清關過程中被掃出金屬反應。海關人員立即申請強制開箱,卻在安檢過程中意外引發箱體爆炸。”
“當時連帶海關同港口工作人員一共死了十三人,案發後通源貿易董事長潛逃,隨後屍體在臨江海灘被找到,疑似墜海自殺。”
“一年前,臨江兩大黑道組織義信同永興爆發數起幫派火拼,死傷數十人。此前義信揚言肅清內鬼,其後義信旗下第三堂口會長丁永航一家五口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就在去年,臨江新出現一個名為骷髏會的飛車黨組織,涉嫌軍火倒賣。此後該組織一夜之間上下近百人全部失蹤,自其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