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你聽我解釋,那個影片,還有那個演出,那都不是我做的!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不是我!”
她焦急開口,一說話兩滴滾燙的淚珠就從眼眶滑落出來,襯著凍紅的鼻子,異常脆弱可憐。
葉明煬沒說話。
安濛更加著急了:“…真的…真的不是我…你怎麼就不信呢?!對了,是安溪,我猜是安溪,就是那個我爸爸新領回家的私生女!”
她想起了什麼,發現新大陸一樣嚷:“這一切都是安溪設計的,是她故意讓我放鬆了警惕,她在我面前裝得可好了,讓我以為她很喜歡安潯…”
“所以,所以我就沒防備,把以前的照片拿給她看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偷了照片做這種事,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安濛哭著說,傷心欲絕,任誰看了都我見猶憐。
當然她不敢說出這裡頭還夾雜著嫉恨等等因素,話落她觀察著葉明煬的反應,信誓旦旦:“而且你可以去問安潯,她都知道,知道不是我!否則她這樣的個性怎麼可能放過我?如果她確定是我做的,她早就反擊了,她…”
“安潯如何並不重要。”
這焦急一句,說到最後聲聲都是控訴!
卻是還未待安濛說完,葉明煬忽然抬眼,冷冷將她打斷。
安濛太急了,並沒有察覺,其實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非議另一個女生,在和任何時候都不是明智之舉,特別是他已經懷疑她可能並不如他之前以為的那樣單純之後。
即便安潯就是那樣錙銖必較的個性,即便這整件事真的是那年僅十五歲的安溪所為,此刻安濛沒有證據,這樣胡亂指控,洗不掉惡意攻擊的嫌疑。
所以她還不如只是嬌弱的哭一哭裝裝傻,可能葉明煬一時心軟還能相信她…
結果事情到了這樣,顯然為時過晚逆襲天驕。
若是讓葉明煬選,他或許最不喜歡的就是豪門內院的女人們彼此敵對的嘴臉。
在他父親外頭的女人曝光之後,十多年來他的母親就一直處在這樣的狀態,時不時將那已經死了的女人翻出來辱罵,連帶著羞辱身邊所有存在類似情況的家庭…
多年來,宋靈韻和安濛,亦同樣是他母親無端謾罵的物件之一。
而就在剛才,他突然發覺安濛控訴安溪控訴安潯時的表情,和他的母親竟是那樣相像…
葉明煬的眸色一瞬變得愈發冰冷,似是斟酌過,才最終問出了一個已是將殺傷力控制在了最低的問題。
他問她,這樣的照片,在她拿給安溪看之前,真的不知道這不該給人看麼?
四周凍結身心的寒意裡,面對這個問題,安濛張了張嘴,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若是她真的那麼天真,也就不可能猜得中安溪同安潯心中的想法。
只是若她足夠聰明,她又怎會不知這樣的照片拿出去會有潛在風險,還是她原本其實潛意識裡就是想要打擊安潯,她只是沒有自己做,卻不代表她沒有下意識在安溪的計策裡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已經不想再聽她的任何辯解。
他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深深的失望。
這樣的眼神叫安濛心如死灰!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啊…我…我…”
她終究再也解釋不出一句來,下一刻葉明煬決然轉身,大步離開。
他曾告訴她,今晚過後一切就能結束。
卻是此時此刻,當夜晚冰涼的空氣將她完全籠罩,安濛再也支撐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她埋首嚶嚶哭泣起來的時候,只覺也許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包括她這一段萬般委屈,卻也萬般珍惜的初戀…
——
另一頭,舞會過半,鬧出這樣的鬧劇後安家幾個主要負責人竟是都不見蹤影,無聊的賓客們覺得受到了冷落,紛紛告辭離場。
宋靈韻一個人在門廳送客,又急又氣,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端莊的模樣;
而就在方才秦可兒像是發瘋了一般從她身前跑過,臉色嚇人得像見了鬼一樣,宋靈韻追不上,也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時無論是安淮還是安濛她一個都找不到!
秦可兒提了她那輛紅火色的跑車急速駛離安家的時候,停車場另一頭,嚴夫人孫莉攙扶著兒子,冷著臉回到了嚴家的車上。
她一上車就驚怒開口:“那都是些什麼人?!你明天就打辭呈調回家,再也不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孫莉到底是被嚇壞了,從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