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要生氣了。”
他摟著她,哄著她,解釋出所有。
這是全部事實,他沒有半點隱瞞,也沒有任何不坦蕩的地方。
如果她願意聽,他還會告訴她,那次義信內亂,他其實私下已經同藤本建司鬧翻,按照常理藤本建司不可能再送藤本千佳過來,甚至還連同著藤本妮諾一起,這不符合藤本建司的作風,所以今天當他看見藤本千佳的時候,他第一瞬的反應,是山田組出了藤本建司也無法掌控的變故。
私下裡他可以同他鬧得很僵很僵,甚至做好了只要他顛覆義信他就毀了藤本家的決定,但是他到底沒在能夠先下手為強的時候就動手。
那日義信內亂,藤本家橫插進來,他乾脆拒絕所有和談,最後也並未腹背受敵,反而得到助力。
同樣,義信內亂之時,“魑”家的影殺在藤本組長的臥房裡留守了整整十日,最終卻無功而返。
他們鬥得很兇,藤本建司想讓他低頭服軟,他拒他千里之外,只是同時在所有犄角旮旯的地方,他們心照不宣為彼此留下諸多餘地。
所以,他可以撕毀婚約,告訴他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可以在內鬥中毫不猶豫亮出血刃,這些也只是在內鬥之時。
今日,當他第一瞬察覺藤本建司有難,在心知四周滿是監探而藤本齊真正是最大的隱患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第一時間以忠誠的姿態朝著藤本千佳跪下去,告訴所有人即便婚約不再,他也依舊臣服於藤本家。
他的義信,隨他一起,將永遠站在藤本建司一邊!
也許這樣的感情,永遠無法用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
可能就像是一對真正的父子,內裡他們可以相互試探,互相設計,乃至於兵戎相見,但是情義永遠割捨不乾淨。
當有外在危難出現的時候,一家人之間鬧得再難堪,也會在第一瞬重整旗鼓一致對外,這就是血濃於水,永遠無法破解的羈絆。
霍城沒有過父親。
十四歲那年,他被霍家遺棄,逃難去往從來沒有去過的日本,收留他的不是他的母家渡邊家,而是藤本建司。
是藤本建司用常人看著無比殘忍的手段刺激他迅速成長,他教導他的時候,不遺餘力。
他帶他見識最殘酷的世界,教他如何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存,繼而攀上頂點,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他前往日本的第一年,唯有藤本建司記得他的生辰。
身在藤本家的五年間,他每次重傷歸來,也是那同一人,日夜看護,親力親為。
有人說藤本建司愛屋及烏,將對渡邊美雪求而不得的感情轉嫁到他身上。
也有人說這是利用是圖謀,藤本建司為自己培養出一個盟友,心如海深。
當然到底事實如何,只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他並非草木,誰對他好他裡最為清楚,說句直白的,也正是因為自幼親情的缺失,他比任何人都珍惜感情。
養育之恩,他放在心底,這是人之常情。
這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衝突。
他絕不會為了任何人將安潯後置,長久以來他也一直是以她為先,這一點他自問自己做得不錯,所以他想,只要一切誤會都解開,她該能體諒的,對不對?
霍城話很少,他不擅長表達自己,更不擅長長篇大論,他說著這些話,努力條理清晰,努力解釋清楚。
他是在意的,在意她的沒一分情緒,在意她的每一絲波動,他承認他會為了她偶爾的吃醋而沾沾自喜,但是他絕對不會以她的不安為樂。
他希望她是安心的快樂的,不要被任何人所擾,也不用去面對任何她不喜歡的場合。
譬如今天和藤本千佳的談話,他希望以後她能信任他把這些都交給他來處理,而不是自己面對,變得更不開心。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好意思說,他指尖輕繞著她的髮梢,情人之間本該是有很多話,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仍舊凝著她的眼,看她因著背後真相的和盤托出輕垂下眼瞼,氣息相融,他終於話落,他喚她一聲,期待著她的回應。
安潯終於抬起頭。
四目相對的那一秒,毫無預警,她輕勾下他的頸項,仰頭吻上去。
熾烈的親吻,*的熱度一瞬從唇瓣蔓延至全身,霍城微愣的下一秒,已經被激烈的情潮掀翻,拖拽著沉入漩渦底端。
情事之上安潯素來大膽主動熱情熱烈,更何況這樣的場合,更何況今晚為了玩耍逗趣,她穿著這樣一套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