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吵。”
一聲輕斥,卻是掀起了爆發式圍攻。
芊芊:“不是我想吵…!”
毛毛:“老闆娘,不是毛毛的錯…”
正義姑娘:“老闆娘您得正好,你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三人同時開口,場面一度混亂。
蕭條的流韻,是有多久沒有出過這種爾虞我詐的亂子了?白薇皺眉的時候,安潯輕輕勾起了嘴角。
她並不見得開心,畢竟今晚的舞是她計劃的重要一環,她準備了很久。
眼底涼涼笑意漫起的時候,安潯忽然開了口。
“現在公道什麼的不重要吧,我就是想知道,今晚這支舞還能不能跳了?”
幽幽一句,聲線是她一如既往的涼。
話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安潯嘴角的笑意微帶著嘲諷,對上包玲玲緊皺的眉眼。
“今晚的舞我是一定要跳的,等把事情解決了你們愛怎麼鬧怎麼鬧。”
“不就一條裙子麼,換一身就行,這裡是夜總會,難不成連條裙子都拿不出來?”
輕描淡寫,她一句話就把現場最激烈的問題繞了過去。
雲淡風輕,那張過分豔麗的容顏上此刻是冷冷的風情。
對上那雙青黑墨瞳,包玲玲愣了愣。
她忽然記起來首秀那晚白薇同她談的話,她當時就說,這姑娘在流韻呆不久,她根本不是沉得到她們這種地方的人。
毛毛姑娘止住了眼淚。
正義姑娘皺起眉來。
安潯誰也沒看,甚至懶得關心氣急敗壞的芊芊。
話落她偏頭望上人群后方的白薇,淡漠的眼神中微帶著戲謔。
四目相對白薇輕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破裙子往桌上一放。
“跟我來吧。”
“之後的事我來解決。”
…
離開流韻一條街遠的地方,是流韻的後門。
白薇的家,就在離後門不遠處的巷子裡。
一刻鐘後,那間小小的單間,牆角的帷幕拉開,一席包身裙裝的姑娘款款走了出來。
房間裡點著一盞小燈,書桌前,愛穿白裙的白薇拿著一朵白玫瑰,輕輕的浸泡到桌上的一個小碟子裡。
那碟子裡,金粉閃耀,旁邊放著幾個空了的指甲油瓶,安潯緩緩走過去,偏頭,饒有興致的看白薇把那玫瑰花瓣均勻染成金色。
“這裙子顏色暗了些,金色的花更配。”
說著她抬起頭來,望上身側的姑娘。
那一身裙裝是墨藍色,抹胸設計,簡單的樣式,齊臀線的裙襬猶如雞冠花般綻放,翻卷起來的內襯為寶藍色,低調精緻。
暗色壓住了些許安潯身上過於耀眼的光芒,同時亦更加突顯了她雪白的肌膚和豔麗的紅唇,說實話,比紅裙漂亮。
白薇輕瞥了安潯一眼,將均勻染色的玫瑰放到筆架子上,淡淡回眸。
“今天謝謝你,沒想到你會維護芊芊。”
似經過前一次秘密的共享,兩人之間的談話平靜自然了許多。
安潯輕倚上桌沿,眸光在白薇清冷的眉眼掠過,彎了彎嘴角:“因為我知道不是她。”
“她不是嫌棄我不是跳舞而是賣弄風騷麼,今晚我跳tango,終於不風騷了,她這麼耿直的個性,又怎麼會來破壞一支正兒八經的舞?”
淡淡一句話落,這是白薇第一次聽人用耿直來形容芊芊。
她望上她的眉眼,那裡美得張揚又肆意,停頓片刻,白薇忽道:“喜歡那樣一個男人是不是很辛苦?”
她的聲線和氣質一樣冷,她們都一樣,從來沒有能聊一聊這些心事的人。
安潯不迴避,她嘴角笑意猶在。
“是。”
“所以你喜歡那樣一個男人,是不是也挺難受?”她微微揚眉。
白薇終於笑了。
那抹笑意很淡,甚至像帶著些許苦澀,笑過她幾步走到安潯身邊,指尖輕輕拂過裙子胸線。
“很漂亮,就這裡緊了些。”
話落,她揚起手裡剛剛修剪玫瑰花刺的剪子,在手指輕點的胸線中段,一刀剪下。
那被壓抑的豐滿,瞬間將那刀口崩裂!
一身裙子直接從中間撕裂開來,直到了肚臍上方,先前僅有的半點端莊被撕得粉碎!
既然要賭,當然是要下狠注。
白薇垂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