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我們要帶走三天前送來的嫌疑人,姓名蘇洛。”
小民警愣了愣,有些呆了。
“那個,那是刑偵隊負責的人,我沒有許可權…要先聯絡鬱隊…還要…”
小民警越說越沒底氣,這幫軍人怎麼回事一副喊打喊殺的架勢,只是刑偵隊鬱大隊長交代過的,那小姑娘不是嫌疑人,是證人,任何人審問都要經過正規程式才行的。
他喏喏的有了底氣:“那個,還必須要市公安局局長親自簽章的檔案才行的。”
卻是他話音剛落,啪得一聲響,為首那面容冷峻的軍官狠狠拍了一張半乾的白紙在前臺上。
那是一份提審申請書。
透過那一欄裡,赫然印著局長的大名!
V371 喪鐘聲聲!
蘇洛是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吵醒的。
好在當那群人擺著一副羅剎面孔開啟休息室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下了床。
為首的軍官正是之前的二分隊指揮官羅宇,此刻望向蘇洛的眸子帶著寒冰一樣冷硬。
他恨屋及屋,在幾天前被整個臨江公安部狠狠擺了一道之後心生怨憤,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當然帶了一肚子主觀情緒。
他磐石一樣堵在門口,目光上上下下掃過床邊穿著樸素的小丫頭,看她住好用好一副貴賓待遇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維護?威脅?用整個臨江公安部來壓他企圖把這小丫頭保住?
呵,結果還不是有了那麼一丁點蛛絲馬跡的線索那貪名好利的老局長就立馬改口放了一道審批令下來,轉變成了軍警合作的態度。
想著羅宇眼底冰涼的笑意愈盛,這就是最大利益的趨勢下掌權者必然的選擇!
唐少辰?還是太嫩了。
以為單單靠一個老奸巨猾的局長就可以力挽狂瀾逼他就範?
結果人還不是落在了他手裡。
他一定會讓他後悔那天狐假虎威在他面前做的所有挑釁!
羅宇冷冷揚了揚手:“犬神案嫌疑人蘇洛,請跟我們走一趟!”
…
那晚蘇洛從武陵警局出來的時候,天空正飄著綿綿細雨。
室外陰冷的厲害,警局大門口停著三輛軍用越野車,她被塞入中間那一輛,前後都是軍隊的人,沒有一個她熟識的夥伴。
她偏頭望向窗外,黑夜雨水加上貼了窗紙的玻璃,讓外頭的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看不清。
她突然就想到幾天前的那一晚,她最後一次和大冰山見面,他用著淡漠而篤定的語氣告訴她,等她可以出來那天他會過來接她。
他還說有話要告訴她。
只是現在街上的光景顯然不像是還有一個多餘的人在等著她,未等蘇洛越過身側的警衛再努力看真切,車子已經劈開雨水一腳油門扎入了夜色裡。
這樣的境遇顯然是讓人不好受的。
之後的半個多小時裡蘇洛一直擠在後座的兩個警衛中央,正襟危坐。
那最凶神惡煞的羅教官就坐在前座,上車的那一瞬,蘇洛透過車邊鏡晃眼瞥到他陰冷又得意的笑容。
這個人明顯討厭的。
人在喜歡的或者厭惡的人面前往往容易把持不住說過多的話,就看提問是否恰當。
蘇洛默默想起上學期某章節課程裡學到的知識點,在心裡把腹稿打上了好幾遍,在車子繼續在寂靜的高速公路上開過五分鐘之後,她抬起頭來。
“我們教授說過,我不是嫌疑人,是目擊證人,你們不能把我當犯人對待!”
她開口語氣急切,惹得前方閉目養神的羅宇睜眼瞥來一眼,身側兩個警衛倒是盡職,目不斜視動也不動。
蘇洛像是並不期待得到回答,她冷哼一聲自顧自說下去:“我說過我沒有參與案子,烏月和龍應也不是殺人兇手,我們都是無辜的,但是你們就是不信,冤枉好人!”
她擲地有聲的指責:“但是沒關係,我們教授說他相信我,他知道我是無辜的一定會盡快查出真兇!到時候真相大白我是不會隱瞞的,一定把中間被你們冤枉的事全部說出去!”
那天唐少辰的表現讓蘇洛篤信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他和她對犬神案有著同樣的判斷,所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很有底氣。
這番話說得很熊孩子但是軍人肯定不會一言不合就滅口,蘇洛並不怕,邊說邊偷偷用眼風觀察前排羅宇的臉色。
她發覺當她提到大冰山的時候羅宇的臉色更差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