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會是誰?
今晚她循著腐壞氣息一路追尋而來的時候,心裡也只是隱隱有個念想,覺得同在嚴家,如今生活光鮮前途大好的表哥嚴易澤,大概會是一個不錯的執念載體。
當然她的腦瓜一向歪。
猜這樣的扭曲心理的時候,基本十拿九穩。
血笑面具後,一抹紅唇輕輕揚起。
比面具上那抹鮮紅笑意更加瘋狂豔麗!
笑開的那一瞬安潯出了手!
她在身體的巔峰狀態,太快,太猛,太陰毒!
在與那漆黑野獸相交的一瞬她的鋼抓已然深深嵌入了他厚實的皮肉裡,就插在他人肉同獸身相縫合的地方,將那已經長為一體的皮肉霸道撕開!
掌心下的野獸爆發一陣恐怖獸吼,毫無招架之力被一把重重摜上牆壁,安潯殺人之時從來乾脆利落,這世上估計也只有一人能判斷她的思路抗下她的攻擊,對面這隻半人半狗的怪物顯然智商不夠,他慘叫的時候被她一爪生生劃破腹腔!
血腸內臟,在那皮肉開裂的時候歡快的淌了出來,像是初初咬上一口灌湯包時,鮮美多汁迫不及待從薄皮中滾出的肉餡一樣。
安潯在血腥味中肆意呼吸,這久違的甜腥讓她興奮異常,身後的光影還在閃爍,閃著閃著,在最後一道光亮映出牆上被撕裂粉碎的殘肢時,終於忍不住這樣的血腥慘烈,噗的一聲完全熄滅了。
那一夜的小巷,徹底安靜下來之後就像是個絞肉現場。
隋煜帶著她的專業小分隊過來收拾殘局,做好滿地血肉準備的她,看見那掛在路燈燈罩上的一截大腸時,還是忍不住瞪了瞪眼睛。
安潯花了比平時更久的時間才平復下體內暴虐的興奮情緒,在遠方救護車鳴笛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抬起頭來。
她本來是打算在嚴易澤斷氣之後才動手的。
而現實是她不僅提前出手了,最後還決定給他叫了救護車。
她在最後那一刻,想起了幾日前的那個清晨,並不溫暖的陽光下男孩嘴角故作灑脫的笑容。
他說祝她平安幸福。
這是放在以往她根本搭都懶得搭理的話。
而最近她卻開始在意起來。
她願意聽到更多更多這樣的祝福。
也願意去守護讓它成真。
於是她留下了男孩的命。
像是一個載體,只要他的命不斷,這個祝願就會真的源源不斷充盈了她以後的生命一般。
——
這一夜,良善之人循規蹈矩藏匿巢穴,張狂之人佔據主位夜中群舞。
有人的網收了,層層疊疊密不透風,將海中暢遊的魚兒一網打盡,悶死在掌心之中。
有人的狗不要了,當初珍惜得針針細密,如今嫌棄到寸寸撕裂,寵物滿是的血和淚無不張揚著主人的孩子氣,怪不得有人說,心智不純熟的人加上逆天的武力值,簡直是場傾國災難。
而還有人,賊心不死熱衷捕獵,今晚趁著月黑風高,牽出他不情不願的小獵犬。
今晚義信忙,警察更忙,看來誰也無暇理會警局兩個小時前走失的小姑娘,趁著渾水,一行車隊抵達城區一片廢棄棚戶屋。
他們的獵物就藏在裡頭。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它跑到除了在場之人外第三人的眼皮子下去。
淡淡抽完最後一口煙,羅宇揚手將菸屁股丟到窗外,陰測測回過頭來。
“看見了麼,前面那輛車,就是你朋友準備的卡車,再往裡頭,就是那野孩子和狼。不過看來你朋友和野孩子並不熟麼,他已經忙活了大半個晚上,都沒能把他們叫出來。”
羅宇已經發現了,只有蘇洛一人得到了野孩子的信任。
想要把巨狼騙出來,讓它乖乖束手就擒,還要靠他手上這張王牌!
“現在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一旦交火,你朋友會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吧,這件事如果鬧大了,便是勾結黑幫藏匿兇犯,你那大教授一樣跟著坐牢!”
一番恐嚇,羅宇冷笑著盯上後排小姑娘愈發蒼白的臉。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你進去,誘導那野孩子和巨狼出來,上你朋友的車,然後把車交給我們。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之前的事我們一筆購銷,我不為難你也不為難你朋友,當然大教授的名譽,也不會有半點損失。”
——怎麼樣小丫頭,配合,還是不配合?
原來他們是想要甕中捉鱉。
而她就是那個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