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慢慢握緊。
霍城並沒有說一句介紹的話。
安潯便也沒有開口。
他們只是沉默著比肩在墓碑前靜靜站了片刻,然後安潯明白了,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是多餘。
他帶她來見他的母親。
同時讓母親看看她。
看到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從外表,到內心。
安潯輕幽幽勾唇笑了。
她不知道死人會不會更加敏銳,變成靈魂之後能夠更加犀利的剖析出一個人的本質。
她從小就是個有些奇怪的姑娘。
沒有人知道,她四歲的時候看十萬個為什麼,看到蚯蚓的再生能力,她獨自跑去小區的花壇裡挖出一條蚯蚓來,用小刀耐心的切成了幾十段。
當然她可以很天真的說她是想要培養出幾十條小蚯蚓來。
不過她自己很清楚,她當時是知道這麼切肯定會死的,只是想嘲諷一下再生力也不是什麼萬能的東西。
後來她長大了。
懂得了是非,知道了對錯,明白生命是可貴的,恃強凌弱是可恥的。
她為當年含冤死掉的小蚯蚓默哀,也不會再去做類似的事,她變得越來越正常,因為她活在一個充滿了陽光和愛的正常家庭裡。
家庭成了枷鎖,也是限制,小姑娘收起爪牙,長成了一個乖寶寶,偶爾離經叛道,但是無傷大雅。
因為她知道怎麼樣做爸媽才會高興,怎樣做小紫才會高興。
她想要大家都快樂,特別是小紫,她要好好守護她,自然也不能讓自己變成個壞東西。
…
思緒飄飄渺渺的時候,安潯能想很多,當然作為辛家人她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清楚。
比如她知道舅舅家的姐姐那年失戀之後神智就有些不正常;
卻已經不記得她小時候回鄉下老家,在外婆家裡見到過一個有些奇怪的姨媽,她突然掄起棍子差點打到她,被家裡人拖走關起來,大人安慰她,說那姨媽腦子有問題。
當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