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柯競梗著脖子不服氣道,“你走開,煩死了!”
邱松俯下身,再次堵住那張氣焰囂張的唇,這一次吻得更深,更持久,直到柯競被吻得大腦一片空白才作罷。趁著人兒發愣,邱松三兩下披了件襯衫,半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膛,讓柯競想起昨晚雲裡霧裡地被人索求至半夜,不由滿臉發燙。
“少和那個姓秦的接觸,那傢伙沒安好心。”男人一邊扣扣子一邊出聲叮囑。
邱松的話徹底觸了柯競的怒點,他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你管我那麼多!”姓秦的沒安好心,難道你就安了好心?人至少還願意捧我,你卻只會玩弄我!“你有什麼資格!?”
邱松臉色一變,伸手抓住柯競的胳膊,一把扭到眼前:“我沒有資格管你?”
柯競忍著手臂的痛,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不敢說了——無論如何,他終究還是害怕眼前這個人。
邱松盯著他,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柯競摸不著頭腦的話:“宋熙在跟著柯明峰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柯競想到了什麼,震驚道:“……什麼意思?”
邱鬆鬆了力道:“對他們來說,你很危險,只能綁在身邊。”
柯競反手扣住邱松的手腕:“什麼危險……?”他腦海裡已經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邱松看著柯競,眼神有些複雜,可最終還是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陶思非和秦孟元抱團是為了幹什麼嗎?”
柯競:“夏家藏畫?”
邱松:“沒錯,那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沒有一個商人不想做好買賣,無論他們打著什麼名義……但他們最大的威脅來自於哪裡?”
柯競想了想,說:“有資格繼承夏家藏畫的人。”
邱松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鼻子:“還算有點腦子。”
柯競突然臉色發白道:“難道我是……”夏家的後人?他把後面幾個字吞進了肚子裡。
“我不確定。”邱松繼續扣扣子,一邊說,“沒人會去驗證,他們禁不起這個風險,你之前告訴我,當初柏晴柏沐也在現場……可為什麼他們沒有帶上你?反而要把你們分開?因為他們知道,柏家那兩個小的只是煙…霧…彈,他們和夏驍川根本沒有關係,否則柏家的人還不跳出來?他們只是想聽那個官家老頭親口否認。”
柯競:“……你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多?”
“夏氏藏畫的傳聞一出現,就一直就是上位者爭奪…權力的誘餌,柯明峰和穆祺對著幹,最後搞得兩敗俱傷,你以為這是巧合?要不是因為……”說到這裡,邱松突然頓住了,頓了頓,說:“所以,就算他們想帶你去做dna鑑定,我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柯競有點激動。
邱鬆緩緩攬住柯競的肩膀,可最後的力道卻讓柯競皺眉,他把鼻子湊在柯競的脖頸處,深深地吸著氣,接著緩聲道:“因為,你是我的。”
柯競:“……”
“不要去插足那些事,那些過分閃耀的東西,只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邱松輕輕咬了咬柯競的脖子,沙啞道,“而你所要的,物質上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柯競渾身顫抖地說出四個字:“我要自由。”
你是自由的。”邱松悶聲笑了笑:“可以。”
柯競驚訝地看著他,卻見邱松像只得逞的老狐狸,勾起嘴角道:“在我的世界裡,你是自由的。”
彼時的西里,已沐浴在夕陽的餘輝之下。
帶著火燒雲色彩的光層在佈滿了爬山虎的牆上慢慢移動,又在人們驚歎的目光中,一點點黯淡下去,如同旅舍里正在慢慢闔上眼瞼的俊美少年。
床邊的畫架上,一幅飽滿生動的人物肖像畫已然躍於紙面,然畫跡未涸,人已枯竭。
“好累……”少年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就陷入了沉睡。
不出一分鐘,床上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柏長青一臉擔憂地望著他,喃喃道:“你累了……”
哪裡都不想去,只希望時光停駐在這一秒……
什麼話都不說,只希望一切靜止在這一刻……
——可他知道,這時世界上最大的妄想。
短短几天,“夏驍川”清醒的時間連普通人的二分之一都不到,而他在畫畫的時候更像是在耗盡一切,每畫一段時間,他都會非常疲憊。
柏長青坐在那裡,那麼害怕他的驍川會瞬間消失,他承認,也許芮北年說的對,他必須得離開了。
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