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的不捨,他親吻少年的手背,把他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他想說點什麼,可是不管是什麼,他的驍川都來不及聽了……他忍不住再次啜泣起來。
當夜幕徹底降臨,男人穿上了他的大衣,探手取了那頂羊毛氈紳士帽,剛想戴上,卻見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要走了嗎?”少年有氣無力地開口。
柏長青看著他,滿眼的眷戀和哀傷:“嗯。”
少年:“他會哭的……”
柏長青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我知道。”
少年:“留下吧……”
柏長青摸摸他的頭,說:“我不能。”
少年:“那他怎麼辦?”
柏長青:“他有你,你們是一起的。”
“……”少年再也撐不住,陷入昏迷之前,他用了最大的力道,抓住柏長青的手,似乎想要挽留。
柏長青眼眶發酸,反握住少年的手,俯下身去,溫柔地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再見了,我的藝術家。”
次日清晨,老漢姆街45號別墅的房門被敲響。
何月夕正躺在沙發上小憩,聽到門鈴聲,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衝出去開門。可他開了門才反應過來,現在才早上七點——葛欽舟一週前給他打電話說要來西里,由於簽證原因,今天才能抵達,不過是下午到。
看著門口的中年老外,何月夕有點緊張,最近因為葉禹凡的失蹤,他一直精神緊繃著,大馬路上走著都幻想著有人跑來告訴他葉禹凡的下落。
門外的中年人正對著手上的信件,問何月夕:“請問,這裡是yufan ye的住所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何月夕的心臟瞬間狂跳起來:“是的是的!就是這裡!”
中年人立刻表明了來意,原來他是附近旅舍的店主,柏長青離開之前多交了一週的租金,並請他幫忙帶信,來這裡找人把房間裡留下的租客帶走。
何月夕驚喜萬分,上樓就把郭哲愷從被窩裡拉扯起來:“起來!咱們去接葉禹凡!”
“啊?什麼?葉禹凡?”郭哲愷睡的稀裡糊塗的,還以為在做夢,等穿上衣服下了樓,才反應過來,“葉禹凡找到啦!”
兩人隨著中年人到了旅舍,沒想到辛苦尋找的人就在距離他們這麼近的地方,何月夕一陣捶胸跺足,很自己沒有占卜通靈的能力。
上了樓,一開門,就聞到一陣顏料的味道。而他們熟悉的人,就躺在旅舍的床上,心口還蓋了一定黑色的帽子。
“他怎麼了?”何月夕瞬間就慌了。
店主:“好像只是睡著了……”
何月夕、郭哲愷:“……”
定睛一看,雖然葉禹凡臉色蒼白,但他胸口起伏,的確不像是那啥了,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剛才第一眼看到,他們心都快跳出來了。
店主指了指房間裡的畫架與畫板:“這些畫具也是他的,不過這幅畫……”店主笑著欣賞了一番,“畫得可真不錯啊,你朋友打算要嗎?如果不要,可不可以送給我?當然,買也是可以的!”
何月夕和郭哲愷一看到那幅畫,眼睛都直了……連說了幾個“no”,才打發走興致盎然的店主,兩人小心翼翼地找東西包裹畫面,然後試圖叫醒葉禹凡。
何月夕:“葉禹凡,你還好嗎?醒醒!”
郭哲愷:“真的是睡著了嗎……這臉色白的,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叫了幾聲,葉禹凡幽幽睜開眼睛,見是他們兩個,突然呆住了,他囁嚅地問一句:“長青呢……”
“長青?”何月夕想到他說的是誰,有點尷尬,他也不知道柏長青去了哪裡,店主只是說他退租離店了。
可他覺得,如果這麼說的話,葉禹凡肯定會很激動,像是那天你在公園裡怕被柏長青拋棄的模樣……所以何月夕撒了個小謊:“他有點事,現在不在……那啥,葛老師要來了,他來看你了!”
聽到這句話,葉禹凡吐出一個字,“累……”竟然又閉上了眼睛。
何月夕和郭哲愷目瞪口呆,但知道葉禹凡不是身體不舒服,有點放心了,又一想,這麼躺在旅館裡也不是辦法,還是早點回去,也方便他們照顧,於是兩人商量了一番,打了個電話給官鴻澤。
不到十分鐘官鴻澤就出現了,他什麼都沒說,在何月夕和郭哲愷的幫助下把葉禹凡背起來,直接帶回他們的住處。
昏睡中的葉禹凡伏在官鴻澤背上,顯得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