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看見了一地的佛珠,心中便明瞭之前賈母在艙房裡做什麼了。
因旺財是宮裡的內侍,哪怕是對著賈母也不過是行了個差不多的禮。
當然,就算是現在旺財禮儀十足,賈母估計也沒心思注意到了。
旺財對著賈母淺淺的做了個揖首的動作,然後將他那柄已經變得髒兮兮的拂塵往胳膊上一甩,笑容可掬的對著賈母笑著報喜。
“恭喜老太君,賀喜老太君。我家殿下與貴府璉二爺已經找到了榮國公和賈姑娘。殿下特遣派雜家跟你道喜。殿下說了,不日即將返船,還請老太君莫要惦記。另,這些日子花費頗多,殿下的意思是……”
說完這段話後,旺財就後悔了。因為他發現賈母聽聞頭兩句便整個人都驚喜成傻逼了。
是不是真傻,旺財不知道,但旺財卻知道賈母可能要賴帳。
換成旁人,甭說銀子和首飾了,估計他連根毛都要不到。
但旺財是誰?
他是水源的心腹太監,是多年來跟著水源到處打家劫舍的人,沒油硬骨頭都能被這對主僕刮出三兩油來,更何況一看就是走奢侈風的賈母了。
心中一邊轉著主意,一雙綠豆眼也不停的在賈母的艙房裡進行著市場估價。
就在旺財準備開口再說一遍贊助費的事時,賈母控制著哆嗦的手,滿臉都是強擠出來的僵笑。“謝天謝地,老太爺終於找到了。”賈母還想多說幾句感激老天感激河神感激這感激那的話,可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些。
半晌,實在憋不出話來的賈母,也不準備為難自己了,直接問了她現在比較關係的問題,“敢問我們家老太爺現在可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生病?呃,二姑娘可好?想她小小年紀,這回可遭了罪。”
賈母還記得之前她給賈代善下的藥,此時便只希望那藥的藥效能夠一如曾經那般有效。
不然……
賈母極力想要讓自己放鬆,想要讓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可人在這種時候又怎麼可能會想到好的,於是賈母越想越是害怕,到了最後,賈母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極為尖銳刺耳。
賈母這種聲音對於旺財這種職業太監來說,並不算什麼。宮裡每年有多少太監宮女娘娘會發出這種聲音來呢,所以旺財一點都不懼。
不過剛剛便想著要將自家扣門主子要的銀子弄出來的旺財,此時聽到賈母用這種聲音說話,心中一笑,面上卻不顯,然後對著賈母恭敬的將水源提的要求又說了一遍。
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彷彿剛剛賈母問的問題就是這個答案一般,看得賈母一陣氣結。
賈母是人精,見面前的小太監如此作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伸出手遞給餘信家的,餘信家的驚魂不定,一時間看著賈母遞過來的手,發起了愣。最後還是賈母眼冒兇光的對著她輕咳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的伸手扶著賈母站起來。
賈母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若不是由著餘信家的攙扶,估計她自己都站不起來。
彷彿是相依為命一般,賈母與餘信家的一步一步,背景看起來非常蒼涼的走到艙房的內室,然後顫抖著手,從首飾匣子最底層拿出了一萬兩銀票。
當一萬兩銀票拿出來後,賈母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又拿出了一張一萬兩銀票,一張兩千兩的銀票出來。
拿著這兩萬兩千兩的銀票出來後,賈母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希望。
“這是兩萬兩銀票,請公公幫忙交給殿下,多謝他費心了。”賈母手中的銀票被餘信家的接了過來,然後餘信家的恭敬的舉著銀票送到旺財面前。
旺財一見是兩萬兩銀票,當即就替自家主子收下了。
賈母見旺財這般,心中嗤笑了一下,面上卻越發的慈和,“老身這裡還有兩千兩銀票,是給公公的辛苦錢。勞煩公公跑這一趟,留著喝茶吧。”
賈母說完,卻沒有遞出去,那張銀票卻一直在她手裡攥著。
旺財見此,心中明白賈母是什麼意思。笑嘻嘻地對賈母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榮國公與賈姑娘能夠平安尋到,身無傷恙,都是老太君日夜祈福,心誠所至。您老放心吧。”
雖然旺財仍是覺得這話一說出來,面前的老太婆絕對放心不了。
彷彿早就猜到旺財會這麼說一般,賈母一點都不意外。她仍是鎮定的對旺財笑了笑,“那老身便放心了,只是,”
“只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金龍魚夫婦生活:
某日王爺路過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