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如笛卡爾認為廣延是物質實體的屬,前去攔敵向張江三人。”
秀全聽說,連連把他雙眼望著蕭三娘,又用兩手拍著大腿,發急的說道:“秀清真正不知所司何事?向張江三個的大軍,已經出了廣西,他還沒有報告前來,誤事誤事。”秀全那個事字的聲音,卻與他在拍腿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弄得更加響了。
蕭三娘聽說,也把她的一張粉臉,氣得通紅起來的答道:“真是一個死人,這樣要他留守何用?快快讓我前去請問他去。”
錢江和李秀成、石達開三個一齊說道:“這倒不必。現在趕快派一妥人,去到全州,同著楊留守,又從向張江的三個後面殺來。也要使他們一個首尾不能兼顧才好呢?”大家聽說,無不絕口大讚。
韋昌輝便告奮勇道:“此事所關非小,兄弟願去一行。”
秀全聽了,首先應允。錢江、李秀成、石達開三個道:“韋將軍能夠親去,自然最好沒有。不過我們知道現在的秀清,又非昔比。韋將軍此去,如果看見他的跋扈態度,千萬事事隱忍,不可在此行軍之際,和他吵鬧起來。萬一因此被人乘虛而入,那更不妙。”
韋昌輝聽說連連點首的答道:“諸位放心,韋某雖然粗魯,這點上頭,還能分出一點輕重。”說完這句,立即裝扮一個江湖女子模樣,辭別大家就走。
錢江一等韋昌輝走後,他也率了大軍即日出發。
此時張亮基、胡林翼、曾國藩三個,也已得著向榮、張國樑、江忠源三個跟蹤殺來的訊息;又知錢江等率了一半大軍,前去迎敵向張江三個去了;此時攻城的人馬,自然減去一半兵力,當下自然大喜。便一一仍令羅楊塔曾四人,小心守城。又命曾大成,作為巡查官,專程查緝全城的奸商等等,不準躉積米麥,一經拿住,立即正法。一面又委出不少的候補道府,以及同通州縣,去向紳矜借餉。誰知不到一月,全城的糧食,竟至斷絕。弄得有了銀子,無處買糴。這樣的僅又過了十天八天,不論百姓,不論兵勇,大家只好都用草皮樹根、作為糧食,甚至竟有吃起腐草起來的了。
曾國藩這人,他的為人,最是慈善,一見大家都吃腐草,他就急把張亮基請至,垂著淚的,對他說道:“百姓如此困苦,都是我們做官的,沒有力量殺退賊人的原故。”
張亮基聽說,只好皺著眉頭的答道:“這也是力不從心之事,並非我們有心這樣。現在閉城已經兩個月了。所有的紳矜那裡,委實不便再借的了。若是這樣的再過幾天,連賣油燭的零錢,都沒有了。事已至此,滌老有何特別法子籌餉。”
曾國藩聽了,也是皺著眉頭的答道:“募捐之事,已成強弩之末,難道潤芝也不幫同想點法子的麼?”
張亮基又說道:“他是連他的親戚故舊那兒,一百兩、二百兩的都借滿了。因為這個籌餉的事情,本是兄弟的責任,所以前幾天的時候,無論如何為難,不敢作將伯之呼。現已到了不堪設想的地步,若是再沒有大宗餉項籌到,不必賊人破城,合城的軍民人等,也要同歸於盡的了。”
曾國藩聽說,連連的長嘆了幾聲道:“中丞且勿著慌,我們若再不能鎮定,軍心就要大亂,那就真正的不堪設想了呢。且讓兄弟親自出去瞧瞧幾個朋友再說。”說著,又對張亮基說道:“可惜我的那位歐陽內弟,現在還在北京當差。倘若他在此地,較有一點法子可想。”
張亮基忙問道:“歐陽令親,倒是一位急公好義的人物麼?”
曾國藩搖搖頭道:“他也沒甚家當,不過很有幾個富家子弟,是他朋友。”
張亮基聽說,又談上一會方去。
曾國藩送走張亮基之後,他便一個人踱了出去。原想以他的面子,再向一班親友,各處湊集一點,也不過望它集腋成裘之意。誰料自朝至暮,一連走上十多份人家,不但一文沒有借到;而且有兩處地方,他還反而借給他們十兩八兩,以救殘喘。原來問他借那十兩八兩的兩位戚友,本是湖南省中鉅富。都因圍城兩個多月,鄉間的租米不能進城。當鋪之中,每人只當一串錢,還是撫臺出的告示,不然城中的當鋪,都關門了。
曾國藩的第一天,雖然出門不利,他還並未死心。第二天大早,他又出去走走。偶然走過一家名叫謙裕的當鋪門口,忽見櫃檯之上,有個朝奉,拿著一本書,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在那兒。曾國藩見了那個朝奉,竟在櫃上看書,心中便暗忖道:軍興時代,百業凋敝。如此一片皇皇大當,竟至門可羅雀,以致朝奉看書消閒。如此說來,此地百姓,也算苦極的了。大概連一串錢的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