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1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曾國藩點點頭道:“總算還有一點勇氣。就是我那沅甫②舍弟,他只帶了自己所練的吉字一軍,到處擊賊,打敗仗的時候倒少。安慶的那個四眼狗,他的強悍,凡他所到之處,甚至小兒不敢夜啼,獨有見著沅甫舍弟的那杆吉字旗號,他就罵著奔逃。說是老子要把這個腦袋,留著吃喝,不和你這個曾家小子,鬧著玩兒。”

彭玉麟笑著介面道:“說起九世叔來,外面輿論極好。門生正要稟知老師。”

曾國藩道:“輿論講些甚麼。”

彭玉麟道:“那時九世叔還在安徽地方殺賊。輿論是,江忠源手下的鮑超,向榮手下的張國樑,老師手下的羅蘿山,李鴻章手下的劉銘傳,劉秉璋手下的徐春榮,胡林翼手下的易容之,以及李續賓手下的九世叔,門生手下的楊厚庵,都是現在的趙子龍。”

曾國藩也笑著說道:“其餘的幾個,我都知道,確還不錯。

只有潤芝手下的那個易容之,我怎麼不知道呢?”

彭玉麟失驚道:“易容之就是此次湖北失守時候,自率妻子兒女一百多人,與賊廝殺,殉難在德安府任的那位易太尊呀。”

曾國藩聽說,方才微微地點首道:“哦,就是他麼,我雖聽人說過此事,但是不甚詳細。”

彭玉麟道:“他的令坦,就是劉馨石觀察之子,劉小馨太守。現充門生的幕府。他的歷史,很有趣味。他的殉難,很是可慘。”

曾國藩道:“這末你就講給我聽聽看。”

彭玉麟道:“這位易容之太尊,原籍廣東。家裡很窮。父母早故。他在十一歲的那一年上,就在廣東駐防漢軍、劉馨石家裡看馬。年紀雖小,生性廉介。除了應得的傭工錢三五千文之外,真可稱得起一文不取的了。劉觀察見他很有品行,本來存心想把劉夫人一個陪房丫頭,給他為妻。誰知他到了二十歲以外,有一天忽然的不辭而別。劉觀察派人四出尋覓,渺不可得。

“又過年餘,劉僕某,忽見他在南城城下,擺著舊貨攤子。並沒甚麼交易。劉僕仍舊叫著他的小名,笑問他道:‘小容,你在此地幹甚麼。主人待你不薄,為何不辭而去?’他卻笑而不答。劉僕又說道:“自你走後,主人就命我們大家四處的找你,後因見找不著,主人很是惦記你的。我此刻看看你這舊貨攤子,也沒什麼生意。還是同我回去吧。’“他聽說,方才搖頭答道:‘我的志向,不是常人可測。’劉僕又問他是甚麼志向。他又答道:‘我在主人家裡,雖是衣食溫飽,但覺人生在世,最好是能夠顯親揚名。次之也該自立門戶。寄人籬下,終究可恥。所以我決計拿了我所積的工資四十餘千,來此擺這攤子。我的不辭而別,也非不情。實因主人待我太好,我若說明,恐怕不肯放我。請你回去,替我謝謝主人。將來我若得意,一定前來相報。倘若終此而已,那就不必說了。’

“劉僕聽說,見他志向堅決,不便相強,只好回報主人。主人一聽他有著落,第二天再命僕人前去喚他。等得僕人再去,已經不知去向。僕人回報主人,主人也沒法子。他自遇見那個僕人之後,恐怕再去羅嗦,他又搬了一個更加冷僻的地方,仍去擺他舊貨攤子。

“有一年,忽然有一個外國人,去到他的攤上賣東西。一面在買東西,一以在看他相貌。及至買畢東西,便問他的姓氏籍貫。他怪那個外國人有些唐突,隨便敷衍幾句。那個外國人仍舊很誠懇的對他說道:‘我來貴國多年,曾讀你們的麻衣相書,頗得一點真訣。我見你的相貌,天庭飽滿,地角方圓,確是一位大富大貴之相;還有一股忠勇之氣,直透泥丸。何必在此做這生涯?’“他當時聽了那個外國人之言,益覺語無倫次,不覺冷笑的答道:‘我所有的資本,只能作此生涯。這就是俗語說的量布為衣,量米為炊是也。我們風馬牛不相干的,何勞見笑。’那個外國人又說道:‘我非笑你,我因你的相貌,實在奇突。千萬人中,恐難找出一個。我在大街開了一爿洋行,你如瞧得起我,可到我的行中,去拿貨色。一轉移間,豈非勝此千百倍麼!’他又說道:‘承你善意,自然可感。但我拿了你的貨色,倘賣不去,反而多得累墜,與其將來兩不討好,還是過我這個清苦生涯為妙。’外國人聽他之言,大讚他道:‘你真正是位誠實君子了。我能料定你數年之內,必定大富,將來還要大貴,好自為之。’外國人說完那話,方才叮嚀而別。

“又過幾月,那個外國人又去買他東西。他卻厭惡那個外國人言語絮聒,不甚為禮。那個外國人仍又殷股勤勤的握著他的手說道:‘你還記得我的說話麼?’他仍恨恨的說道:‘君究為何,我沒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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