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誤事。”

戈什哈不便接腔。

曾國荃道:“快去喚來,讓我親自問過。”

戈什哈忙將趙袁二人喚至。

曾國荃首先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兩個難道不知道我的軍令麼?怎會幹出此事。”

趙袁二人,慌忙一同跪下道:“回九帥的話,沐恩等怎敢誤差。只因地道之中,異常黑暗,路狹人多,軍米小車,不能運進,到達時候,僅誤半個鐘頭,誰知李總鎮負氣不收,沐恩等只好退回。”

曾國荃聽說,又哼了一聲道:“這事關係不小,我卻不管,我只把你們兩個,送到李總鎮那兒,由他前去懲治你們二人之罪。”

趙袁二人還待再說,曾國荃已經命人將他們二人押了出帳。

二人哭喪臉的去後,曾國荃又把曾國藩給他的那封信,重行再看。看到提到李鴻章的事情是:少荃此次遲遲不進,決非袖手旁觀,內中極有深意,吾弟不可誤會。兄已代為奏辯雲:江蘇撫臣李鴻章,任事最勇,此次稍涉遲滯,絕無世俗避嫌之意,殆有讓功之心,臣亦未便再三瀆催矣。

曾國荃看到此地,陡然連打幾個寒噤,忙把那信放下,命人即將徐春榮請至道:“杏翁,兄弟此刻連打幾個寒噤,委實不能再事支援,快請杏翁替我一診。”

及至徐春榮診脈之後,開好藥方,曾國荃瞧見脈案上面,有那積勞致疾四字,便問徐春榮道:“我的毛病,能不能夠支援到破城那天?”

徐春榮搖搖頭道:“恐怕不能。”

曾國荃蹙著雙眉,躊躇了半響道:“現在軍務,正是緊要之際,我若奏請病假,似乎說不過去。倘若扶病辦事,稍有疏失,其咎誰歸。”

徐春榮道:“依我之見,可由滌帥附片代奏,只言病狀,不言請假。”

曾國荃不待徐春榮說完,忙把雙手向他大腿上很重的一拍道:“對對對,這個辦法最好。”

曾國荃說著,立即函知乃兄曾國藩,曾國藩自然照辦,曾國荃便在軍中養病。

現在且說李臣典那邊。原來李臣典為人,饒勇固是十分,跋扈也是十分。自從奉命同著蕭孚泗兩個,督飭兵士,掘通地道,他卻一有閒空功夫,便率手下百名親兵,總要前去撲城幾次。天國方面的兵將,一見了他的影子,無不頭腦脹痛,但是奈他不何,只好憑險死守而已。

有一天的下午,李臣典忽在那個地道之中,悶得不耐煩起來,他又帶了百名親兵,想去撲城。及至走到儀鳳門相近,抬頭望了一望城上,只見守城的長毛,個個瞄準了洋槍,站在城上,連眼睛也不敢眨一眨。這種形勢,分明是防著李臣典前去撲城。李臣典一見這種樣子,便打著他那湖南的土白,對著手下的親兵道:“入媽的,他們的想銃死老子,老子只有一條命,總不見得死第二回的。老子今天,倒要瞧瞧這班小子,怎樣銃他老子。”

李臣典一個人說了一大串,他手下的親兵,不敢接一聲腔。他見親兵沒有言語,就命一個親兵,把他的一張馬踏椅,擺在一株大樹底下,他便一屁股坐在椅上,一面把他一雙大腿,駕在二腿之上,連著搖擺不停;一面嘴上銜著一支八寸長,翡翠嘴,白銅頭,上等象牙的旱菸筒,只在吸他的旱菸,拚著身做槍垛。

誰知那株大樹,距離儀鳳門的城樓,只有二三十丈遠,城上的長毛,一見李臣典坐在樹下,消遙自在的在吸旱菸,一想這個機會那好失去,趕忙瞄準槍頭,對著李臣典的那張尊嘴,拼命的就是一槍。那時李臣典的眼睛,可巧正在看那旱菸筒頭上冒起來的那道直煙,陡然耳朵之中,聽得拍的一聲,跟著又見他那翡翠咬嘴,忽被一顆彈子,擊得向後飛去,那支旱菸筒上,頓時僅剩一截光桿。若是換了別個,豈有還不拔腳逃命之理。豈料這位李臣典李總鎮,他的膽子,真正比較趙子龍還大,倒說非但毫無一點驚慌之色,而且仍是鎮鎮定定、自自在在、銜著那支業已沒有菸嘴的煙筒,吸得更加有味。①李臣典的這樣一來,連那城上的一班長毛,也會被他引得大家捧腹狂笑起來。正是:

菸嘴哪如人嘴穩

槍聲不及笑聲高

不知那班長毛,一笑之後,還有什麼舉動,且閱下文。

第六二回 轟金陵李臣典慘斃 收玉帛曾九帥發財

李臣典明知他的菸嘴,已被敵人的槍彈擊去,他卻仍然自自在在,一邊吸著煙,一邊以他身子和那槍彈相拼。不料忽在這個時候,突然瞧見敵人都在城上捧腹大笑,他又大罵道:“入媽的,你們這班小子,竟敢來和老子開這頑笑,有膽量的,儘管來銃老子的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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