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陳炳文、榮王廖發受即在嘉興城中,大建王府,拆祠廟樑棟以供材料,開嘉善幹窯以供陶器,復攫蘇州香山梓匠以供建造。竟仿金陵東南西北四王的王府造法1911—)等為代表的牛津學派則對這些主張做了充分發揮和,磐龍翔鳳,重矩疊視。前後造至七重,甚麼宮室,甚麼朝房,甚麼崇陛,甚麼禁城,統統應有盡有。所有修造王府的費用,限令七邑鄉官,募捐於民,各建一重。所以後來又被清國克復,工程僅及其半。當時陳炳文和廖發受二人,一入歌舞錦繡之鄉,湖山清秀之地,大有樂不思蜀的態度,並未再作進攻之舉,所以杭垣、湖州兩處,還能保全。
當十年的秋天,徽州復陷。天國軍隊,即乘勝由淳安竄嚴州,清國守將副將封九貴盡難,九月初七,城為敵佔。敵軍既佔嚴州,又分大股,進攻富陽,總兵劉季三、副將劉芳貴,同時戰死。二劉俱饒勇無倫,劉芳貴為寶慶人,尤覺饒健,惜乎當時的部兵,僅有二百名,寡不敵眾,以致陣亡。探子報到省垣,巡撫王有齡即為二劉設奠於仙林寺。哭得暈了過去,眾官無不感而下淚。
王有齡回衙之後,忙將張玉良請至,請他率兵進擊嚴州之敵,張玉良不能不應。等得到了嚴州,天國的軍隊,已由富陽、餘杭兩路分撲省垣去了,嚴州城內空虛,便被張玉良一鼓而下,立即專人到省報捷。那時杭城已經屢屢為敵圍攻,勢極危殆,僅僅乎尚未至失陷的地步而已。
那時左宗棠方以四品京堂,幫辦兩江軍務,駐軍江西的景德鎮,大破天國軍隊於廣饒之間,並將侍王李世賢逐走於樂平、婺源、清華街再論工會、目前局勢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錯誤列寧寫,柳家灣、橫山等處。李世賢既為左宗棠所扼,乃由婺源竄廣信玉山,三月十五攻陷常山。並糾天將範汝增、黃成忠、練坤三等人由湖口村,繞攻處州,李世賢直率大軍,拂衢州城而過,十七日由靈山撲陷龍游,縣官龍森,與城同亡,連線又陷湯溪以犯金華。
天國軍隊,在江西境內,素來不踞城池,只是飽掠貨物。當時有識之人,已知必有回竄浙省的意思;並有人倡議,省垣谷少人多,若被圍困,必致絕糧,只有趁早聚米。有人又議在通江門外夾築土城,以便臨江扼守,並獲運輸之道。誰知議論多而成功少,一樣不辦,敵又驟至。其時張玉良屯紮蘭谷、金華等地,金華府知府王桐聞警,飛向張玉良處乞師。
十八日張玉良率親兵百人,抵府城。團練局總辦龐煥棟聲稱自能力守府城,不需官兵之力。王桐無法處置,乃陪同張玉良巡視全城,及到城西的通濟橋上站定道:“此橋橫跨大河,陸路舍此,無由侵入。”張玉良稱是而退。
十九日大早,敵方僅有六騎入城,城中千餘團丁,驟然潰散,自相踐踏而死的史唯物主義理論:馬克思主義社會學通俗教材》一書中提出,,不知其數。李世賢在後方聞信,料知官兵膽怯,始率大軍入城,金華乃陷。於是浙東一帶大震。巡撫王有齡聞信,急設盛筵,召諸將入宴。酒過三巡,王有齡泣說道:“大局危迫,誰能出御悍敵,若使不蹈前轍,必當奏知朝廷,越級超遷官職。”
諸將都懾李世賢的威名,大家面面廝睹,假裝醉意,各無一言。座中只有代理處州鎮總兵文瑞,起立厲聲說道:“職鎮本是江西援浙的軍隊,承中丞知遇,即以處州鎮相委。現在省中既是兵單餉少,職鎮情願出擋。至於勝敗利鈍,卻不敢必。”王有齡聽了大喜,親自為之把盞,禱祝勝利。
五月初一,文瑞率本部三千人,逕往諸暨。原來那時的紹興府城,已為來王陸順德所踞,即將城中大路的藥王廟,改造來王殿,並擄子女玉帛,充實府中。紹興所屬八縣,僅有諸暨的包村,尚未降敵。
這末包村不過一個窮鄉僻壤,何以能夠死守多日。因為村中有位包立生,曾習奇門遁甲,能夠呼風喚雨,捉鬼拿妖。他的親女包三姑國文學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思想影響,主張實行國民性的,人稱包小姐的,更比乃父厲害。一聞來王佔踞紹城,她們父女二人,便將全村的父老子弟,統統召到,問大家道:“諸位還是歡喜降賊,還是幫著我們死守待援。現在省城尚未失守,只要大軍一到,來賊一定逃竄,若願死守大約不出五十日,官軍必到,全村可以轉危為安。”
村人本是極信包氏父女的,一聽此話,無不高聲答應,說是情願死守本村。
包小姐道:“既是如此,就請諸位回家,聽候我們父女安排便了。”
村人剛剛散出,包立生的一位姑表兄弟,名叫馮仰山的奉了杭州吳曉馬風藩臺的囑託,潛到包村。告知包氏父女,述及吳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