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3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莫怪東鄰老杜甫,挑燈昨夜發狂吟。

餘生猶幸寄書庵,自顧深知匕不堪;蘆岸歸音回塞北,蓴鱸鄉思到江南。

雖無馬角三更夢,已有豬肝一片貪;且染秋毫溼濃露,手編野史作清談。

王廷慶看完此詩,不禁暗暗稱讚。忽又想到此人即非錢江,也是一位人材。當下慌忙回覆雷正琯聽了。

雷正琯本在望眼欲穿的當口,立即派人去把那位道士請至,問其姓名,笑而不答。雷正琯於是更加疑他必是錢江無疑,一面待以殊禮,一面對他說道:“觀君詩句,似在洪軍之中,曾建許多事業過的。鄙人求才若渴,足下務勿隱秘。”

那個道士聽說,方才微微地一笑道:“明公既已知之,何待多言。”

雷正琯聽了大喜,便與談論天下大事。那個道士,卻能口若懸河,對答不絕。雷正琯不待聽畢,即在腹中暗忖道:今我果得錢東平了。但宜秘密。”

雷正琯轉完念頭,忙又向著那個道士一拱手道:“敝處局面雖小,既辦團練,又兼糧臺,責任重大。務請足下屈就相助,他日有功,不難吐氣揚眉的。”

那個道士聽了,頷首許可。

雷正琯即託他去處理大事。頭幾天也還看不出他的壞處。又過幾天,見他所有策劃之事,不甚中肯。於是稍稍有些疑慮起來。有一天,忽因轉運糧抹的問題,一時不能解決,便對那道士道:“現在捻黨勢熾,各路大兵,屯聚陝晉各地。糧運一事,頗覺棘手。未知足下以為怎樣辦理?才能遊刃有餘。”那個道士見問,一時嚅嚅囁囁的竟至答非所問。雷正琯至此,始知上了此人之當。當時即借一個題目,將那道人問斬。稟報上去,說他費了無限心機,方把太平天國前偽軍師錢江誘到局中,驗明正身,業已正法。官胡二帥,說是不問真偽,殺了就得。

探子報告的,就是這樁事情。

當下曾國藩便對探子笑上一笑道:“你將此事探來稟報,也沒什麼不合之處。但是錢江何人,他既隱去,何致再到人間。何致去就雷大人的職司。何致會被雷大人拿下問斬。湖北的官胡二帥,並非不知。只因認為殺了一個行騙道士,其事甚小,不足研究也。你怎知道。”

探子聞諭,方始含赧而退。

曾國藩等得探子去後,正想去寫日記,忽見一個戈什哈呈上一個手本,下面寫著附生潘鼎新五個小字。便問戈什哈道:“他有薦信沒有?”

戈什哈答道:“沐恩曾經問過他的。他只不言。沐恩不敢多去盤問,恐違大人的軍令,因此報了進來。”

曾國藩捻鬚微笑道:“對羅對羅。現在人才難得。既是有人指名見我,必有一點學問,萬萬不可埋沒人家來意。”

曾國藩說到此地,把手一揮道:“請到花廳相見。”

及至走到花廳,一見那個潘鼎新的裝束,幾乎笑了出來。你道為何?

原來潘鼎新所穿的一件破舊府綢四方馬掛,長得蓋過膝蓋。內穿一件老藍竹布的長衫,卻又極短。遠遠望去,兀像穿著袍套一般;再加上那頂瓜皮小帽,帽上一顆紅線結子,已經成為黃色;一雙布鞋,底厚二寸有餘。一種村學究食古不化的模樣,委實有些萬難。

當下曾國藩先自暗忖道:如此一位學究,怎好來此投軍?但既遠道前來找我,不能不以禮貌接待。想到此處,便去向著潘鼎新將手一伸道:“請升坑。”

那個潘鼎新,一見曾國藩請他升坑,忙把腰骨一挺,雙手一垂,朗聲答道:“老帥位極將相,潘某怎敢分庭抗禮。”曾國藩笑上一笑道:“第一次相見是客,那有不坐之理。”潘鼎新聽見如此說法,只好遵命坐下。

曾國藩照例送茶之後,方問來意。

潘鼎新道:“潘某在家時候,雖曾看過幾本兵書。因思現在既為這般亂世,人材迭出,斷非潘某不學無術之輩,可以出而問世的。前幾天及見敝省的那位李希庵中丞,輕敵出戰竟至陣亡,方才知道目下的大員,不過爾爾。”

曾國藩聽了大吃一驚道:“怎麼,李希帥前一向還有公事前來調人,此是那天的事情?”

潘鼎新道:“沒有幾天。”

曾國藩又問道:“足下究從何路而來?”

潘鼎新道:“是從廬州來的。”

曾國藩道:“這末我此地,怎麼還沒官報?”

潘鼎新道:“現在道途梗塞,資訊難通。潘某因是家鄉熟地,所以能夠到此。”

曾國藩聽了點點頭道:“足下可知此事的大略麼?”潘鼎新道:“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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