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據他所知,能進夏氏玉石的人兒,身價定是不菲的,難不成小丫頭出自什麼大家族?
這邊,何二對上楚央央,直接嘲諷道:“楚小姐,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呢!一會兒是未央集團的掌舵人,一會兒又是我弟弟的嫡傳弟子,等下一次見面,是不是又有新的身份呢?”
楚天雄一聽,面露詫異,這孩子就是未央的小掌舵人?華夏最年輕的商業之星?!
“呵呵,這個可不好說,沒準真有。不過,二爺你也同樣讓人意外哦!”楚央央雖然笑著,但眼神幽深,她的身份多得是,只是可不是何二能知道的。
“哦?我有什麼好意外的?”何二皺眉,想不出所以然,只覺得眼前的小丫頭雖然年紀小,但是一點也好對付。
“是這樣的,幾日不見,怎麼感覺二爺臉色如此難看,難不成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呵呵,二爺如果不嫌棄,可以說給晚輩聽聽,說不定晚輩也能盡點綿薄之力呢。”楚央央臉上笑意盈盈,但這話卻如鋒利的刀子,處處戳中何二的硬傷。這何二最不爽的,不就是金大師失手,她又進入複賽了麼。
“哼,我沒事,多謝楚小姐好意。”何二心中憋著一口氣,面色漲紅,他就知道眼前的小丫頭不是省油的燈,直往他傷口上撒鹽。他眯起眼後,犀利道:“楚小姐,說句不好聽的,這每年我抓住冒充我三弟弟子的賭徒可不少。而這些年,我與老三一直未聯絡,你說是他的嫡傳弟子,應該有些憑證才對。不然,我可不許你打著何家的幌子混跡於賭場!”
“憑證?二爺眼神不好使嗎?我可是何少帶來的。”楚央央微微眯眼,心裡料到何二話中有話,她也不慌不忙回應。
“少凡那孩子心實的很,可能被騙了也察覺不出。”何二一臉恨鐵不成鋼,心裡懊悔,早知道當初就該在何少凡羽翼未滿時將人給除了,不然哪會像現在這般,處處給他添堵。
“是嗎?那還要如何證明?”楚央央蹙眉,一臉糾結。
何二見狀,面上一喜,他假意思索一番,接著板著張臉道:“這樣的。老三手上有三顆金骰子,他當年說過,這骰子會傳給他的嫡傳弟子。如今,那骰子在不在你身上嗎?”
這話,何西確實說過。
楚央央冷笑,她就知道何二的鬼心眼,說來說去都會扯到天運骰子上。她也不藏著掖著,從口袋裡掏出三顆金光閃閃的骰子,詢問道:“二爺說得是這玩意?”
何二一見,雙眼發亮。他的腦袋直點,不僅神情迫不及待,就連語氣也著急。“沒錯,就是這個,快給我看看。”
楚央央見何二的手伸了過來,在距離天運骰一尺之遠時,握起手掌,將三顆骰子不動聲色地放入兜裡。她一本正經,笑著搖頭道:“這可不行。師傅說過,這骰子給誰看都行,就是不能給二爺看!至於什麼原因……”見何二面露緊張,她莞爾一笑:“我不知道,不過您可以改天親自問問師傅,反正他是這麼叮囑我的。”再接著,她挑眉,語氣掩不住的好奇:“還有,瞧二爺如此寶貝它們,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秘密?”
“沒,沒有,它們就是件普通的有些年代的金骰子而已。”何二一聽,臉色一變,趕忙搖頭。同時心裡疑惑,難道何西沒有將骰子的神奇之處告訴這小丫頭?要真是這樣,他費電心思就能將東西忽悠到手了!
“這樣啊。”楚央央一臉可惜道。
還別說,就何家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楚央央還真一清二楚。
當年,何家三兄弟都是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日子的尋常人家,何大和何西都是老實人,唯獨何二狡猾。後來,何西機緣巧合得到天運金骰,因賭發跡後,搬去了京城。沒過幾年,便將何二與何大接去京城享福。
有一日,何西喝醉了,他跟本就不本分的何二說,這些年他逢賭必贏全都是靠三枚金骰子,並說骰子裡含有天運。何二原本不信,但跟在何西身後,瞧見何西每次賭博時都贏得輕鬆,不知不覺有點相信了。之後,何二還特地問過一些大師,得知了原來一些古老的物件真的能影響一個人的氣運。
此後,何二便一直打三顆天運金骰的主意,更不惜找金大師作法暗害何西。奈何,何少凡帶著何西和天運骰離開了京城,還躲得遠遠的。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楚央央覺得,何二對天運金骰的執念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強烈了呢!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楚天雄見狀,笑著說道:“小丫頭也姓楚?如此說來,咱們還真有緣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