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哼著不成調卻極好聽的小曲。
身上衣裳也不再是以往泛舊,都是補丁,而是顏色鮮豔的粉色,乾乾淨淨的細棉布,瞧著應該是新做的。
離開舒家後,她們並沒有三餐不濟,沒有窮困潦倒,甚至還蓋了新屋子,瞧著舒薪樣子,臉上有肉,身子也長高了些。
她們過的很好!
看向角落裡,低低喚了聲,“雪梅姐!”
舒雪梅慢慢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不甘的舒芳菲。
舒雪梅沉沉的看著離去的舒薪,深深吸口氣,“算了,咱們回去吧!”
不識好歹。
要不是為了名聲好聽點,她才不願意來拿熱臉貼舒薪冷屁股!
“大姐,我就說舒薪不是個好東西,偏你不信,還想著送點錢給她,你看她那樣子,可根本不記著咱們是姐妹,以後別管她死活了!”
舒雪梅不語。
舒宜慧也不語,不過回頭去看了走遠的舒薪一眼,抿了抿唇,捏了捏袖子。
跟著舒雪梅、舒芳菲回家。
家裡過幾日就要辦喜事,該採買的都採買好。
舒婆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準備買一頭豬,幾十只雞,這會正和韓氏、趙氏、許氏商量。
“錢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定要把這喜酒置辦的熱鬧,讓人挑不出一點不是,肉啊飯什麼的,一定管夠,吃不光沒事,但一定要讓來的客人吃飽!”
舒婆子如今是憋著一股子氣。
無論如何,都不能比柳氏進住那一日差。
不就是點紅燒肉,她一整頭豬還煮不出一鍋紅燒肉?
韓氏心中冷笑,想著這銀子存下來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嘴上應了聲,“都聽孃的,只是這銀子……”
“再加二十兩!”舒婆子說完,心是疼的。
但為了面子裡子,她不得不多拿銀子,把這婚事辦的熱熱鬧鬧,讓人挑不出一個不是來。
趙氏沉默。
許氏則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的建議,把舒婆子哄的心花怒放。
舒宜慧瞧著,抿抿唇,上前喊了聲,“阿奶,大伯孃,三嬸!”
舒雪梅、舒芳菲也上前喊了人。
舒婆子點點頭,“去找你們小姑玩吧,刺繡也得練起來,不說像舒薪那小蹄子那般養家餬口,以後找了婆家,多門手藝也能立得住腳!”
說到婆家,舒雪梅臉色一變。
本來十拿九穩的婚事泡湯,連著看了好幾個,一個不如一個,那些人哪裡來的臉敢上門來說親事?
她舒雪梅是嫁不出去嗎?
想到這裡,舒雪梅紅了眼眶,轉身就走。
“大姐!”
舒芳菲喊了一聲忙追了上去。
舒宜慧抿抿唇也跟上。
舒婆子錯愕的看著,“這幾個孩子是怎麼了?”
“我去看看!”趙氏說了句起身離開。
她真心煩膩這樣的相處,提不上勁來。
原以為和丈夫提議去鎮上丈夫會同意,卻不想他第一個反對。
兩個兒子倒是贊同,可老子不答應,他們再願意也沒用。
“我也去看看!”韓氏也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舒婆子瞧著,滿心的不樂意。
許氏心中好笑,忙道,“娘,你說大嫂、二嫂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整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舒婆子忽地想到那日自己的狼狽。
對兩個兒媳婦不喜起來。
但趙氏、韓氏可不是柳氏,可以隨便欺負磋磨,這兩人孃家兄弟多不說,還護短。
便是不喜,也只能忍在心中。
“別胡說,你大嫂、二嫂要操持老三的婚事,很多事情要商量,自然要在整日呆在一起!”
“也是!”
婆媳兩又說著話。
舒雪梅、舒芳菲回了大房院子,舒宜慧則回二房自己房間,倒在床上,看著床頂。
趙氏推開門進來,心疼問道,“怎麼了?”
“娘,我心裡難受!”舒宜慧低語一聲,拉了被子捂住自己的頭。
趙氏錯愕了一下,坐在床邊,追問,“到底怎麼了?你們剛剛去哪裡了?”
“娘,您別問了,我這會子什麼都不想說!”舒宜慧悶悶出聲。
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滿心都是舒薪走的那麼瀟灑,那麼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