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縣令夫人來還是差了一些。
瞧著還很是刻薄,還有些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是誰?
想著應該是縣城裡的某家夫人,舒薪也就沒去深想她的身份。
“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舒薪問。
“廢話,不是你,還有誰?見到縣令夫人竟然不下跪,你好大的膽子!”
舒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胖乎乎的縣令夫人,才問張夫人道,“你們給縣令夫人下跪了嗎?”
張夫人微微點了點頭。
心想著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舒薪又看上向縣令夫人,“請問夫人,你是幾品誥命?不知道這是哪一條律例,規定民婦見了夫人就要下跪,不知道這是夫人的意思呢?還是朝廷的意思?”
“牙尖嘴利!”縣令夫人冷哼一聲。
朝廷哪裡會有這樣子的命令?一般福下身就好了,又不是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或者親王妃。
“縣令夫人,並不是民婦牙尖嘴利,民婦只是想問清楚,畢竟民不與官鬥,忽然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上了,真是讓民婦膽戰心驚,話都有些說不來了,還請縣令夫人給民婦說清楚,讓命婦知道,命婦錯在了哪裡?!”舒薪擲地有聲道。
一個縣令夫人而已。
就算是她是上一級,齡江府府尹夫人,也是不用下跪的吧。
“朝廷自然沒有這樣子的律法,只是先前大家見了本夫人,給本夫人下跪,是對本夫人的尊敬罷了!”
縣令夫人才把話說完,就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
心咯噔一下。
暗想糟糕,說錯話了。
“哦,原來這不是朝廷律法呀,那我都要問一問這位夫人,你先前讓我給縣令夫人跪下行禮又是為什麼呢?是覺得我沒有出去迎接縣裡夫人,所以要懲罰我嗎?可是我六個月的身孕了,我家相公又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萬般小心,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說縣令夫人一到門口,我便起身行禮,自認周到了,你卻要我行跪禮,這是為什麼?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
“你怎麼了?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舒薪立即追著她不鬆口。
今兒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等沈多旺回來了,這事一定要鬧上一鬧,不然誰到她面前都讓她跪一下,那還得了。
她還要不要臉,沈多旺還要不要臉。
“是我說錯話了!”婦人忙道。
心裡可真是恨死舒薪了。
“哦,原來是你說錯話了呀,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呢,不過我也不是那種較真的人,這事就算了吧,就當你沒說我也沒有聽見!”舒薪大度的說道。
只是事情如何,並不用舒薪去解釋,這些個夫人,見到縣令夫人都下了跪,原來是不用下跪的!
個個心裡面都惱火極了
他們本來也是不下跪的,偏偏是縣令夫人身邊這個婦人說,見到了縣裡夫人要下跪,她們才跪下去行禮的。
他們雖然是內宅婦人,但也不能這樣子被人戲弄和看不起。
“好啦,這事便這樣子吧,大家都不要再提了!”縣令夫人連忙出聲,然後快步走到主位坐下。
其她夫人,頓時面面相覷。
她們不敢去懟縣令夫人,張夫人就把目光看向了舒薪。
縣令夫人算什麼?這裡還有位將軍夫人呢。
舒薪朝張夫人一笑,慢吞吞的一下走到一邊坐下。
青青、初靜、初彤立在她身後。
張夫人有些失望,她以為舒薪還會出口呢!
接下來的場面有些尷尬,縣令夫人不管說什麼,除了那幾個願意跟著她的年輕婦人,一個勁的附和著,那些個年紀大的,今天出去又跪下行禮的,這會兒說話都有些愛理不理,也就面子上過得去。
這跪禮,她們行的也憋屈。
重新上了茶水、糕點。
張夫人十分周到,給舒薪的一杯白開水,舒薪端著的時候朝張夫人看了一眼,恰好張夫人看過來,兩人相視一笑。
說起來張夫人五十歲年紀,倒是一點都不擺譜。
她才是主人家,卻被縣令夫人搶了風頭也沒生氣。
“沈夫人!”縣令夫人輕輕喚了一聲。
舒薪聞言,看了過去。
擱下茶杯,慢悠悠的站起身,福了福身,標準的姿勢,標準的笑容,只那雙眼極亮,透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