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離心就好不是?”
陸顯靜默片刻,蒼白病弱的臉上揚起笑容來,旋即摟了女子,深深吻下去,微笑道:“爺就是喜歡你這聰明的樣子了。”
那女子咿咿呀呀的笑著,欲拒還迎,不多時,屋中便傳出那羞人的聲音。
這頭陸顯跟那女子正在放浪形骸,那頭被陸兆南打發出來找陸顯的小廝苦著一張臉。這京城這樣大,如今又是正月,誰知道自家二爺去了哪裡?但是想到陸兆南,還是縮了縮脖子。得了,就算找不到,也要裝足了樣子,免得回去捱罵。
還沒出二門,便見陸貞訓看來正伺候了黃氏出來,小廝上前打了個千:“請二姑娘安。”
陸貞訓識得他是陸兆南身邊人,也還是給他些臉,問道:“好好兒,你去哪裡?祖父打發你出去麼?”
“可不呢。”小廝說著,又壓低了聲兒,“二爺惹惱了老爺,如今老爺正發怒呢。”說著,又做了一個“砍”的動作,旋即苦笑著看著陸貞訓。
陸貞訓對於自家老爹的德行簡直是瞭解得不能再瞭解,明白今日他只怕是捅了簍子。而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僅不為他擔心,還有些幸災樂禍。這麼想著,便低聲道:“我聽說我爹喜歡在城西去,快些去告訴我爹,叫他回來請罪,免得將祖父惹急了,大夥兒都討不了好。”
小廝眼睛一亮,頓時歡喜了:“多謝二姑娘。”連親女兒都賣他,自家二爺這人品,真是差得離譜啊。又去回了管事,便領了幾個護院去了。
京中人山人海,原是好日子,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歡喜的味道。等管事和小廝領了幾個人一路攆到城西,此處正是在正月初一所慣有的舞龍,百姓們也多。陸兆南有時候格外沒皮沒臉,但是中二病犯了之後,難免在乎名聲。管事也明白,也不叫人聲張,命人四下看看陸顯可否在此。
不多時,一輛馬車晃悠悠的從浮雲巷中駛出,因著人群頗多,那馬車的速度也是極為緩慢,車伕接連吆喝幾聲也不曾散開,半柱香也不過前行了幾遠。
“東家,今日怕是行不了了。”車伕看一眼愈發多的人群,轉頭對馬車中的人道,“今日實在是人多,若是傷了人可就不好了。東家去的地方也不遠,不如就步行去吧。”
“步行?”馬車中的陸顯勾起一抹笑容,他原本瘦削,坐在馬車中一點大氣都沒有,反倒一種暴發戶的氣質,“我偏不步行,莫非一眾平民與我馬車衝撞?”
車伕撇了撇嘴,這東家說是華而不實簡直不為過。京中的馬匹頗貴,也唯有達官貴人才養得起,而這位爺,也沒見他去做過工,就買了馬車,養在院中。
別的不說,光是這養馬錢,馬伕錢,就不知道要用掉多少銀子。況且他要去的地方並不遠,步行也用不了許久,他非要坐馬車,不是來顯擺的是什麼?
不過這一切,跟他什麼關係呢?像他們這等子車伕,就巴不得多些這樣華而不實的人,那樣自己的腰包就有銀子了。
這麼想著,車伕緩悠悠甩開鞭子,馬車緩緩在人群中移動。不時聽見有人的罵聲:“好好兒的,駕什麼車出來?不是給人添麻煩?”
車伕充耳不聞,雖說他不得不說這些人說得對。還沒等他駕車去,車中的陸顯已然掀開車簾,在一片嘈雜中對著聲音的發出地笑道:“怎麼?沒錢買車,便說是別人添麻煩?你若是有能耐,也向我麻煩一次可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麼?”又見在場的盡是白丁,笑道,“原來是一群窮鬼,勿怪這樣眼饞。”
他聲音軟綿綿的,一看就是沒有力氣。原本是正月初一,誰又肯與誰生氣?但陸顯這話,你炫富就炫,還要指著別人罵窮逼,這誰又受得了?人群中當時傳來不小的騷動:“你又算是什麼東西?給人添了亂還有理了?”“無非又是哪個世家的紈絝,大燕就是有你們這樣的人多了,這貴族的名聲才越來越臭!”
陸顯原本就是打著炫耀的心思坐車出來的,哪裡理這些人?,掛著輕蔑的笑容:“還不快走,跟這些烏合之眾說話,自輕自賤了身份。”便將車簾放下了。
大燕民風開化,故此這些子百姓也不是那等不敢說的人,一時群情激憤:“你在此與人為難,反倒是我們不對?好端端的,你罵人做什麼!”“幹他孃的!這老小子仗著是世家貴族,以為咱平頭老百姓好欺負不是?”……
原本城西就因為看舞龍而人潮湧動,嘈雜之中也未必有人多注意這邊,但陸顯實在太囂張,犯了眾怒。一時之間,馬車周圍人更是多了,竟是有種將馬車圍得水洩不通的架勢。
車伕見狀,明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