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玉宇看了看月亮,搖頭笑了笑,又恢了那個溫潤的六皇子:“父皇,這樣可是太單調了,今年不如來個眾樂樂,總不能讓憶竹輕易取勝啊。”
“嗯!宇兒這個提議甚好,那大家就隨意吧!不必拘束。”雪皇簫天開懷笑著。
“我不會輸的,你就準備付出代價吧。”黎小憶淡然回到坐位。
簫玉宇也隨之走到桌席落坐,以扇遮面輕聲道:“我說的是贏了所有人,你似乎會錯意了。”
黎小憶轉頭看著他,淡然一笑:“我不會輸。”她說得很慢很輕,似是飄落的花瓣。從小到大,她就不知道什麼是輸。她更不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情,要做――就必須成功。這是她家四大教授給予她的格言。
“挺自信啊?”簫玉宇笑的滿面春風,可心裡……這丫頭的鎮定,讓他有些心裡沒底。他見識的……也許只是憶竹學識的皮毛,憶竹到底有多少本事——恐怕是無可限量吧!
黎小憶不想再浪費時間,畢竟這裡是如此的無聊。她淡笑看向那女子,淡淡道:“你先請,題目隨你選。”
文麗華看著她淡然自若,千年不變的樣子,就來氣。她柔笑道:“今宵花好月圓,就以花月為題,公主覺得如何?”
“很好,請吧。”黎小憶伸手請她先來。她無所謂,見招拆招!要不是跟某人打賭,她才不會這麼無聊的與這些人鬥文呢。
文麗華不想再跟她說話,這個人,就算不說話,就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能把你給氣死。她微笑柔聲吟道:“玉蟾離海上,白露溼花樹,雲畔風生爪,沙頭水浸眉。”
黎小憶淡然一笑,轉頭淡淡說道:“七姐乃雪國第一才女,何不吟詩一首?父皇說是眾樂樂,祝位也可賦詩一首。”
“夢靈公主難道是一時才思堵塞,賦詩不了嗎?”文麗華似是一臉苦思道。
“你說是就是吧。”文麗華以為她會生氣,卻沒想到她只是淡淡的一句了之,黎小憶不理那自我生悶氣的人,淡笑繼續說道:“七姐意下如何?”
“好。”簫落顏自然知道,要是她小妹一開口,全場人就沒得玩了。她想了想輕吟出道:“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隔斷紅塵三十里,白雲紅葉兩悠悠。”
“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風兼雨?”簫玉落笑看著某淺笑淡然的女子,吟道。他就是非常好奇那首曲子。
黎小憶淡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他在想什麼?她豈會不知。
他二人的吟誦,讓氣氛也活躍了起來。
簫玉宇指著要吟詩的男子,靠近她,低聲解說道:“這是蘇雲河蘇大學士的三孫子,蘇子陽,也是一位文學之士。而剛才為難你的女子,是大皇嫂同父異母的妹妹,文家三小姐文麗華。”黎小憶依然淡然的笑著,她根本沒興趣知道他們是誰,這些人跟她又沒什麼關係,沒必要理會!
蘇子陽有些清愁吟道:“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黎小憶看了落坐的人一眼,低頭淺笑,此人真是位多愁善感的公子。
簫玉宇的解釋聲再次傳來:“此人是皇甫丞相的五孫子,皇甫文卓,為人溫文爾雅,謙和得體。”
皇甫文卓溫文爾雅輕吟出:“獨上江樓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來望月人何處?風景依稀似去年。”
黎小憶看了看身邊的人,他倒是悠閒,今晚比賽文,他似乎還沒出句呢。她嘴角含笑,淡淡道:“六哥哥,怎麼說,這也是你我的賭約,你是不是也來一首呢?”
簫玉宇轉頭看向那個低頭弄杯的女子,溫和一笑:“好啊!”說著,便搖扇想了想吟道:“初聞徵雁已無蟬,百尺樓臺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裡鬥嬋娟。”他這可是對她那幅畫中人的所感思。
黎小憶不理會他的自做多情,看向遠處那個冷傲的人,淡淡一笑:“公子是不是也該賦詩一首呢?”她說話很輕很慢,卻也很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
在大家的注視下,風無情不得不開口,他看了她一眼,望月吟道:“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溼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黎小憶看了看吟罷便如無人似飲酒的人,似是毫不在意眾人的誇讚。真是夠孤傲的!
簫玉宇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是風無情,雪國第一才子,你要是能讓他服了你,我就願賭服輸。”誰不知風無情冷傲清高,從來無人可讓他欽佩,根本就是一孤僻之人。
黎小憶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