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簫憶竹氣結的扭過頭去,冷冷道:“放開我。”
“你身子已經夠冷了,說出的話再這般的冷,那你豈不是要凍壞自己了?”說著,北宮冰蒂便鬆開了鉗制她的雙手。玩笑不能開得太過火,否則啊!這平常不生氣的人,若是真動了怒,卻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的。
簫憶竹起身離開他遠遠的,在亭柱處站立著,冷冷的看著他:“不勞您操心。”
“呵呵……你啊!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呢?”北宮冰蒂笑看著她,竟連那幽深的眼眸,也似沾染上了笑意。
“我和你不熟。”簫憶竹看著笑得歡快的男子,娥眉不由蹙起。
“是嗎?好啊!那我以後便常來,好和憶兒你‘熟悉熟悉’。”他特別加重最後四個字的語氣。隨即北宮冰蒂起身,拂了拂衣袖,深看了她一眼,便負手大笑著離開。
第十一章:名揚天下之雪舞傾城4
簫憶竹佇立在原地,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沒事吧?”一個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簫憶竹轉身看向來人,搖了搖頭,垂眸不語。
“剛才離去的人是邪王?”雖未見過邪王,可直覺告訴他,那個黑衣男子,就是邪王——北宮冰蒂。
來人便是在荷花池畔望月冥思的——李冥雪。他本是準備回房休息,路過此處時卻聽到一陣笑聲,不由前來看看,卻未曾想,在此的竟是邪王與雪舞。雪舞出現在此很正常,他不止一次在這亭中、看到這個倚欄望月的女子。可他不明白的是……邪王怎麼會和雪舞牽扯上?一個是潔身孤僻的邪王,一個是漠然疏離的雪舞。此二人皆是難以接近之人,卻偏偏彼此遇上,真不知以後會發生何種事情。
簫憶竹點了點頭,依舊不語。隨之離開亭子,走向中庭處,就這般靜靜地佇立在風中,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風拂動著她的衣袂,她的裙帶,她的髮絲。面紗被風拂的貼在臉上,依稀露出精緻的輪廓。
李冥雪安靜地站著,看著那望月人的側臉。他是第一次這般認真的注視著這個女子,這是一個很漠然、很淡定、很安靜、且疏離、孤獨寂寞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看似無悲無喜的雙眸中,卻深藏著一顆渴望溫暖的心。這是一個堅強到讓人心痛,柔弱到讓人憐惜的女子。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何她總是不怕這夜寒風冷,每每倚在這欄杆處,靜靜地望著夜空,無論是月缺還是月圓,無論是星稀還是烏雲蔽空,她都是這般不漸斷地來此望月。其實她望的不是月,看的也不是夜空。而是在對月言愁,對空傾訴!可她到底說了什麼呢?李冥雪無聲一笑,恐怕無人能猜到這個女子的心思吧!
不知過了多久,風中佇立望月的女子,忽然似呢喃的輕吟著什麼:“怕天放,浮雲遮月。但換取,玉纖橫笛,一聲吹裂。誰做冰壺浮世界,最憐玉斧修時節。問嫦娥,孤冷有愁無?應華髮。玉液滿,瓊杯滑,長袖起,清歌咽。十常。八九,欲磨還缺。若得長圓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別。把從前,離恨總成歡,歸時說。歸時說……”
李冥雪聽著望月懷遠的詞句,看著迎風佇立的白衣女子。忽然,那白衣女子如風中柳絮般,無力地倒下。他忙上前,抱起地上的女子,輕喚了幾聲:“雪舞姑娘,雪舞姑娘……”
昏迷中的女子,嘴裡不斷地輕念著:“六哥哥……六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什麼?”李冥雪低下頭,將耳朵貼近她,聽著她在說些什麼。隨即離開,低頭看雙目緊閉,昏迷著的她,嘴卻不斷地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六哥哥……這個六哥哥跟雪舞是什麼關係?為何讓這個淡漠的女子,如此的牽念?對不起?為什麼她在昏迷中也不斷地對此人道著謙?六哥哥到底是她的什麼人?是兄長嗎?
“你為什麼抱著我家主子?你想找死啊?”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暴脾氣的旭日。
和她一起的飛鳳,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就見那丫頭跑上前推開了李冥雪。她抬手揉了揉額太陽穴,對這個衝動的丫頭,很是無奈。
“主子,主子,主子你怎麼了?”旭日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人,突然抬頭,怒視著某人:“說,你把我家主子怎麼了?”
“我沒有把她怎麼樣!”李冥雪很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拂了拂衣服。這個旭日,早聽聞她脾氣不怎麼好,沒想到居然如此衝動。他不禁望向昏迷的白衣女子,如此淡漠冷靜的女子,怎會教出旭日這樣衝動的丫頭呢?
“沒怎麼樣?那我家主子怎麼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