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放滿了書籍和文房四寶。這個書架有點兒怪,書架的著地之處,竟是幾個帶門和抽屜的櫃子,上面架上放書,下面櫃中藏物,也只有這個奇怪的女子做得出來。
右邊是雪舞休息的地方,白色圓洞門雕花隔斷後,是一面珍珠簾,不遠處是一面刺繡品的屏風,薄如蟬翼的輕紗上,繡著銀色與青色搭配的竹子。這種繡法很奇特,看著會給人一種竹林迷霧的感覺,那些翠竹彷彿在霧裡若隱若現。屏風後有一張讓人可以小憩的軟榻,窗下是一張白色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有一個白色雕花鑲金邊的鏡奩,上面還有一塊絲帕,一朵簪花,和一把象牙雕花梳子。白色雕花窗上懸掛這一根竹簫,藍色的床帳,配上薄如蟬翼的白紗。離床不遠處的靠牆處,是一個白色雕花衣櫃,整個閣樓,皆是以白色為主,有種特別的風格。他繞過軟榻,走到軟榻後的一面牆壁處,上面掛著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白衣女子的背影。只見青山綠水間,茅舍籬笆院前開滿了金色的菊花,而那個女子便在菊花間飛舞。整個畫面,給人清遠絕塵,悠然閒適的感覺。上面是兩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他不由得回頭看向床上昏迷的女子。落款是——望妹如願。雪舞一直喊著的六哥哥,會不會就是這贈畫之人?畫中的女子清逸悠然,而現今的雪舞卻是無悲無喜,眼神雖然依舊淡然,可卻已是疏離的漠然了!那雙眸中根本毫無溫度,更沒有女兒家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是對世事的無所謂!是什麼讓她變成了今日的雪舞?對此,李冥雪感到很是好奇。
“六哥哥……六哥哥……”床上的女子眉頭緊皺,夢囈著念著某個人。
李冥雪忙走到她身邊,俯身手背貼向女子的額頭,低喃道!:“怎麼會這麼燙……”他走向旁邊盆架前,溼了溼毛巾,擰乾後走到床前坐下,疊好放在她額頭上。收回手之時……卻被床上昏迷的人抓住了手。
“大夫這邊請,冥雪……”領著大夫而來的飛鳳,看到二人的情形……驚愣的怔在了當場。
李冥雪看到飛鳳,有些慌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飛鳳,她燒的很嚴重,我只是……”說到這裡,他頓了住,笑了笑。清者自清,似乎沒必要太解釋。
飛鳳不解的看著他,隨後無奈一笑。這個人啊!總是這樣地無所謂,被誤解了,也不多做解釋。
“大夫既然來了,那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李冥雪拱手後,笑了笑,離開了閣樓。
飛鳳看著離開的那抹飄逸的身影,無奈一笑。這人總是如此高深莫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側身請道:“大夫,先幫她看看吧!”
那老大夫點了下頭,走到床前,把藥箱放下,取出脈診,將她的手放在上面,伸手為她診起脈來。
過了好久,飛鳳有些擔心的問:“大夫,雪舞她……”
“這面紗要不得,會妨礙她呼吸散熱的。”那大夫伸手欲揭掉那面紗,卻在此時……三根利針破風而來,他快速躲閃,躲過兩枚利針,最後一根利針,卻刺在了他的手臂上。隨之而來一陣粉如桃花般的迷霧,他連連旋轉離開那團迷霧。
霧散後,一個粉衣少女坐在床邊,低垂著眸子,手搭在床上人的手腕上,靜靜地診著脈。
隨後出現三個女子,青衣戴面紗的女子,冷冷開口問道:“如何?”
“是風寒引起的發燒,吃兩副藥就沒事了!”粉衣女子將床上人的手放回被中,為她掖了掖被子。
被忽略的老大夫,看著那粉衣女子,驚道:“你是天音閣的生死簿長?”他看了看手臂處的銀白、墨黑兩色的一根針,這是哪人專用的陰陽針。
粉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靜靜地說著:“陰陽針,陽者使人生,陰者致人死。”
那老大夫的視線落在了、床上昏迷的人身上,問道:“雪舞是天音閣的什麼人?”他又看了看另外的三個女子,如果他沒猜錯,這三個人便是天音閣的其他三位護法。
“就憑你也配知道她是誰?你個老東西。”旭日心裡那是一個火冒三丈啊!該死的老色鬼,竟敢打她家主子的注意,找死吧。
旁邊綠衣戴面紗的女子,鄙夷道:“有點常識好不好?聽他的聲音像老人嗎?”
旭日突然瞪大眼看著那個披著老人皮的傢伙:“原來是個小色鬼?”
“喂,你這個小丫頭,在亂說什麼。”這個死丫頭,小小年紀,口氣到不小。
旭日火大道:“你……”
“跟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