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細為她梳著三千青絲如墨。她這個主子,說話總是能噎死人。
北宮冰蒂摸著那瑩潤如脂的玉竹,笑了笑:“你似乎很懂人的心思可卻惟獨不懂自己的心思!”
“邪王的話太多了!”簫憶竹淡淡道:“小女子可沒閒情與您玩曖昧,尊駕可以離開了。”
聽著她淡漠疏離的語氣,北宮冰蒂不悅道:“本王可不是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是嗎?”簫憶竹笑了笑,隨之冷冷道:“可我這也不是客棧,任尊駕來去。”
北宮冰蒂見那個翻臉比他還喜怒無常的人,有些生氣:“本王何時將你這裡當成客棧了?”該死的女人,就知道惹他生氣。還是熟睡的她好!乖順如貓兒,緊緊地依偎著他……
“對!這裡是青樓!而我是這裡的……”簫憶竹譏笑道:“邪王想來就來,有酒有菜,更有絲竹歌舞,女人暖床。”
“你……”北宮冰蒂見她越說越離譜,捏著手中的玉竹,壓下怒火說道:“早讓你離開,你偏不離開,你現在又說這些,是想怎樣?”堂堂金枝玉葉不當,偏要留在這青樓中。現在又對他發脾氣?簡直莫名其妙。
落霞見這烽煙要燃起,連忙插話道:“主子,神曲宮有訊息了。”
簫憶竹平復了下情緒,問道:“他已經混進神曲宮了?”
“是啊!”落霞取出一個紙卷:“神曲宮主的身份,只查到了一半……”
簫憶竹接過開啟看了看:“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傾城便是鐵扇。”
“你們這些個女人,不好好的待在閨閣裡彈琴繡花,卻偏偏進入青樓,混入江湖,與男人爭高低。”北宮冰蒂說道。
簫憶竹淡淡看著他,說:“建立天音閣,只為對付你。至於傾城要對付誰恐怕也是一個麻煩。”
“你說本王是麻煩?”北宮冰蒂心裡真想上前掐死那個女人,
“邪王真是有自知之明!”簫憶竹淡淡笑道:“你確定你還要繼續留下來嗎?”望著氣的不輕的人,她笑的特別的燦爛。
“看著我生氣,就那麼讓你開心嗎?”北宮冰蒂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攬著她的腰,貼近她說道:“看來讓你開心還挺簡單的……”在她嘴邊落下一個吻,隨即離開雪閣。
“北宮冰蒂,你早晚會死在你荒唐的行為上。”簫憶竹不悅的皺著眉頭。
今天天氣好,簫憶竹聽落霞的話,出來曬曬。
嫣紅自遠處走向池塘邊,在她身後說道:“子清病了,您去看看他吧!”
“嫣紅,你的行為當真奇怪!”簫憶竹望著湖面,淡淡道:“既然喜歡他,就去好好爭取。他病了剛好是你的好機會,人在生病時,意志總會很薄弱,誰在此時關心他,他便你現在卻要我去看他,難道你真的不想要他了?”
“他不吃藥也不吃飯,再這樣下去……”嫣紅掩面低頭掉著眼淚。
“我若真去看他,他才真會是死得快。”簫憶竹起來轉身望著她,說道:“你來找我去見他,就不怕邪王一怒殺了他?”
“可他不吃不喝這樣下去……”嫣紅眼空蓄淚道:“反正他橫豎都是死,不如在他死前了了他一個心願。”
“你太傻了,嫣紅!”簫憶竹轉身離開:“如你所願!希望你別後悔。”
嫣紅剛走到門前,便聽到房裡摔東西的聲音,她連忙走進去:“子清,你有沒有受傷?”
“我的事不用你管,走開!”莫子清一甩手,將她甩了出去。
一個身影如風般掠過,攬住了嫣紅的腰:“你沒事吧?”簫憶竹問道。
嫣紅搖了搖頭:“我沒事!”
“莫子清,你鬧夠了沒有?”簫憶竹冷冷道:“你那一揮,差點害的嫣紅身受重傷。”要不是她及時出手,嫣紅的臉就被地上的碎片給毀了。一個女人的容貌何其的重要,若嫣紅不幸毀容,還讓她怎麼活下去?想想那後果,都讓她心寒。
莫子清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對不起!嫣紅,我不是有意……”
“有意也好!無心也罷!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平的。”簫憶竹有些生氣道:“當一個悲劇發生後,說再多的對不起,也只是枉然。”
“我沒事,您不要再怪子清了!”豔紅蹲下來收拾好那些碎片,起身道:“我再去熬碗藥來。”說著,便低頭走了出去。
看著嫣紅哀傷的背影,簫憶竹搖了搖頭,走向一面窗前:“子清,你是我的朋友,而嫣紅也是,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受到不必要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