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冰蒂睜開眼,當看向來人,皺了下眉,而後瞥見另一人,直坐了起來:“皓月爺爺?您們怎麼會……憶兒,衣服。”
簫憶竹起身到衣櫃裡取來一件銀色繡雲紋的衣服:“穿這件可以嗎?”
北宮冰蒂看了她很久,才說了句:“鞋去哪裡了?”
簫憶竹看了眼他放在腳臺上的一雙赤足,說道:“洗了!”
“洗了?”北宮冰蒂微怔,後問道:“別的鞋子或靴子呢?”
“全洗了!”簫憶竹淡淡的聲音如實道。
“都洗了?”北宮冰蒂看了她一會兒,有些頭痛的揉著太陽穴:“你都洗了,那我今天穿什麼?”
簫憶竹拿了一雙木屐放到他腳邊:“穿這個。”
北宮冰蒂看了眼腳邊似鞋子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木屐。”簫憶竹發現今天這人的話特別多,盡問些無關緊要的話。
北宮冰蒂指著那雙被對方叫做木屐的東西,嘴抽搐了下:“你讓我穿著這東西去見人?”
簫憶竹輕皺了下眉:“沒人讓你穿著它到處亂跑,如果你想出去散步,也沒人攔著你。”
北宮冰蒂看了眼憋笑的二人,不悅道:“露足於人前……”
“天又不涼,穿著這個,又凍不死人。”才八月中旬,天氣還熱著呢!穿著木屐,不比穿那鞋襪捂著舒服啊?
簫憶竹抱著衣服走過去,把衣服放到床上,蹲下身,為彆扭的男人穿上木屐。起身拉起那一臉不高興,皺著眉的人。取過衣服,為對方穿好。拉著不情願,走路彆扭的人,走到梳妝檯前,取木梳,為坐在梳妝檯前,一臉欠了他多少錢的人,梳著頭。
一切整理好後,簫憶竹看了眼臉上寫著我很生氣的人,丟下一句話:“我去泡茶。”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北宮冰蒂嘆了聲氣起身,走到桌邊,招待著大清早的二位訪客:“請坐!”
他們二人落座後,夏侯小韻看著臉色很不高興的人,說道:“娶了這麼位又美麗又賢惠的娘子,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啊?”
北宮冰蒂嘆了聲氣:“你說得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皓月無聲的笑了笑,怎麼聽,這話都像是在賭氣。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那去泡茶的人回來。
急脾氣的夏侯小韻開口說道:“你家娘子不會在廚房裡睡著了吧?”如果不是睡著了,那就是掉水缸裡了,否則不可能泡個茶這麼久都沒回來啊?
北宮冰蒂好像已經習以為常,淡淡的說了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那一身白衣素顏的女子,便手託茶盤緩步而來。將盤中茶盅,一一放到他們面前,落座在北宮冰蒂身邊的木凳上,淡笑道:“請品嚐我在山上移植的綠茶。”
皓月端起茶盅,放到面前聞了聞茶香,輕品嚐後:“好茶!”
夏侯小韻似疑的端起那茶盅,喝了口,回味後:“果真是好茶!不過,這茶葉哪去了?這又是什麼茶?竟如此的清香?”
簫憶竹見對方終於問完了,便淡笑開口一一回道:“茶葉在廚房壺裡,此茶是山間野茶,我飲後,發現此茶香味,與苦中又帶一絲甜味,頗像我曾飲過的一種茶,所以,我便為它取名——清心。”
“清心茶?”夏侯小韻摸了摸下巴,過了會兒又問道:“昨天彈琴的是你吧?你彈得那首曲子是什麼?是你自己作的嗎?”
簫憶竹耐心聽完他的問題,而後一一回答道:“昨日彈琴的是我,那首曲子名‘滄海一聲笑’,非是我所作。”
“那是誰作的?”夏侯小韻又接著問道。
簫憶竹簡單的給了他三個字:“不知道。”這首曲子是她無意中聽到的,當時那位工作人員告訴她,那是笑傲江湖中的曲子,名——滄海一聲笑。
“不知道?”夏侯小韻聽到後,倏地站起來:“那你怎麼知道這首曲子的?”
簫憶竹手指摩擦著茶盅沿,似是在想著什麼。聽到對方的問話,便隨口說道:“無意中聽到過,覺得曲調不錯,就記下了。”算著時間,那幾個老頭,也該醒了……怎麼到現在還沒來找她算賬呢?
夏侯小韻瞪著眼,驚訝道:“你說……你說你聽了一次,就記住了全部的曲調?”
“是!”簫憶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到底出了什麼變故?這幾個老頭難道還沒酒醒?不可能啊!北宮冰蒂都醒了,那幾個老頭好歹都是修行之人,怎麼也比一個凡夫俗子要強吧?